林瑄禾看着站在路两旁列队的警员们,颇有一种自己犯了事儿,要被他们逮进去的错觉。
负责割头案的粱队痛哭流涕地迎上来,牢牢抓住晏昀的手,“你说说你,回回都抢案子,我还念叨着这次怎么不来抢了,你就来了。好好好,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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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队这才乐呵呵地松开他,转而看到林瑄禾,“呦,小女朋友我就猜到你小子会祸害小女生。”
林瑄禾已经习惯了别人觉得她年纪小,她礼貌道“粱队好,我是队里的实习生。”
“实习的”粱队更吃惊了,“嚯,晏昀,你亲自带实习生啊就你这狗脾气,你带实习生别把人家小姑娘训哭了。”
晏昀勾勾唇,皮笑肉不笑道“小女生你最好别后悔。”
粱队“,后悔什么”
晏昀往队里走去,“等你口中的小女生都给你翻几个尸体出来,哭的就是你了。”
粱队“”
恩
晏昀和上面打过报告,粱队把二人请进去后,直接开会讨论案子。
“死者叫蔡雅雯,女,四十二岁。她的丈夫前两年在矿难中去世,当时煤窑赔了一笔钱,但蔡雅雯一直认为是煤窑的老板宋濂害死了丈夫,这几年一直和宋濂不太对付。”
“蔡雅雯住的房子属于煤窑的宿舍,但之前已经被他们一家人买了下来,宋濂不乐意,一直想把蔡雅雯赶出去,但是蔡雅雯和煤窑里的工人都很熟悉,宋濂没敢真下手赶。”
粱队敲了敲黑板,“值得注意的是,上个月,蔡雅雯唯一的儿子雷斌死了。”
林瑄禾立刻记下这一信息。
晏昀若有所思地拧拧眉,二郎腿翘得挺欢快,他问道“雷斌是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粱队说,“至今还没找到凶手,蔡雅雯坚称打死雷斌的就是宋濂的儿子,还认为我们和宋濂勾结,徇私舞弊。”
林瑄禾问“殴打致死”
粱队点点头,“就死在煤窑附近,现场挺惨的,雷斌的肠子都被掏出来了,甩了几米远。发现尸体的人缓了半个月才缓过来,惨不忍睹。”
林瑄禾又问“是多人殴打”
“是啊,现场看起来和小流氓打架是一样的,没留下什么证据,真不是我们徇私枉法,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粱队很委屈,“宋濂是想给我们送礼了,我们可都拒绝了。”
晏昀催促道“然后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雷
斌的死成了悬案,
,
嚷嚷着我们不给宋濂定罪,她就和宋濂同归于尽。得有大半个月吧这几天不怎么来了,我们还以为她是想通了,结果就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头挂在煤窑的大门口,我们过去一看,死的居然就是她。”
“蔡雅雯的尸身是在家里的,只有头被挂了起来,眼睛都没闭上,现场确实很吓人。”粱队介绍道,“她家里被翻得很乱,凶手应该是拿走了一部分钱,但是这种砍头挂尸的行为肯定不是为财了,凶手和蔡雅雯八成是有过节,他是在报复蔡雅雯。”
林瑄禾听后,问起宋濂的情况,“查过宋濂和他的儿子了”
粱队看了林瑄禾一眼。
林瑄禾已经提了好几个问题,看她的认真和坦然劲儿,比晏昀更像队长。
晏昀还挺惯着实习生的真是怪了。
粱队看不出来林瑄禾与其他警员有什么不同,要真说不一样,那就是她长得比较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