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艳是个迂腐且贪图享乐的人。
丈夫没有生病时,随手拿起扫帚便会朝她身上招呼过去,她没办法,只能一边带孩子,一边去工作。
不过她带孩子并不上心,楚良还是婴儿时,就经常把他丢到床上困起来,然后跑出去打牌、打麻将。
有两次楚良跑了出来,险些出意外,胡艳不但没有反思,反而直接把楚良绑起来。
出门的时候绑着,回家再松开。
夫妻俩没一个正常人。
楚良的父亲殴打两个孩子时,胡艳从不会拦着。
她会跟着一起教育他们,然躲到一边,去算这个月剩的粮够吃几顿饭的。
她工作不太努力,很不受待见,每次分到的东西都是最少的。
但通常情况下,胡艳会先确保丈夫吃饱,再是自己。
楚良一开始是没意识到这些的,直到父亲重病,他提出离开。
胡艳将他训斥了一通,没过多久就离婚了,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两个孩子谁都没带走。
楚良和和楚欣在扭曲的环境中慢慢长大。
继母的出现,对兄妹俩算是件好事。
她是个心肠蛮好的人,愿意抚养丈夫和前妻的孩子。
她能给他们一口热乎饭吃,还愿意供楚良上学。
只是当时的楚良和楚欣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与继母的相处,只能算是和谐,他们从不说贴心的话。
后来父亲病死,继母原本没打算离开。
楚良劝她再找个靠谱的人嫁了,不要被他们兄妹俩耽误。
当时楚良刚刚工作,虽然赚的钱不多,但足以养活楚欣。
正巧家里人又给继母介绍对象,对方人不错,很老实,楚良特意跟回去把的关。
楚良将自己第一笔工资交给继母,承若以后会按月给她钱。
继母只收了第一笔工资,不许他再多给。
临走前,楚良和继母说了唯一一句贴心的话。
“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忘了我们。”
继母忧心忡忡。
审讯楚良的人是晏昀。
他戴着脚铐和手铐,双目苍白无神,下唇干裂,渗出丝丝血迹。
晏昀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无比配合。
晏昀问“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爸妈和别人的爸妈不太一样。”楚良抬起头,唇畔不太真心地扬起,“欣欣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大学我学医后,接触到血型性格论。”
“每个人的血型都是不同的,血型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性格,b型血的人,阴险狡诈、好吃懒做,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正巧,我的爸妈都是b型血,我和欣欣也都是b型血,我们都是一类人。”
听到这话,负责记录审讯内容的裴远倒吸一口凉气。
怎能因为血型就界定出人格来
难道世界上有多少种血型,就有多少种人这太荒谬了。
晏昀不为所动。
他心平气和地说“继续说,怎么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