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读完后就笑了。
霍善没看懂,问苏轼这诗是什么意思。
苏轼说道“没什么意思,一个老朋友的来信。按照他的意思,我们官家的态度有所松动,我兴许能回开封去。”
官家是宋人对皇帝的称呼。
霍善把那诗拿过去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有这个意思,纳闷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信好像是在骂你,意思是我等着看你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苏轼道“我要是没法回去,他堂堂宰辅看我个远在昌化军的老头子作甚。”
霍善没想到还能这么理解。
简直瞠目结舌。
他们读书人说话可真够曲折的
霍善记得苏轼说过,现在的宰辅之一是他的老朋友现已反目成仇章惇,这诗居然是章惇写给苏轼的吗
霍善追问“你此前是写信给他吗”
苏轼摇头。
章惇并不是下令全面扑杀旧党的最终决策者,相反,在最初新党诸人想要扩大打击范围的时候章惇都是保持沉默的。若非有人在御前问他是不是没有清洗旧党的决心,章惇可能还不会表态。
这些事连苏轼都是最近才陆续从一些旧友口中打听到的,章惇这人一向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许多事他做了,但从不挂在嘴边;他心里在意,也从不和人提起。别人误解了他,他也从来不屑于解释。
好在苏轼一开始也没打算求助章惇,而是直接借着上谢表的机会向赵煦陈明心迹。
解铃还须系铃人。
想把旧党彻底摁死的是正式亲政后的赵煦,他就算求了宰相章惇、求了枢密使曾布,最终也绕不开赵煦这位年轻气盛的君王。
他要是找章惇和曾布,也不过是给他们平添为难。
苏轼和少年时的赵煦还是曾有过两年愉快的相处时光,真要讲情分也是能稍微讲一讲的。
只是在那之前他根本没考虑过要重回朝廷那个党争漩涡,完全没想过摆出向赵煦这位年轻帝王乞求宽容对待的姿态而已。
那时候他是想,他都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回去还能做什么还不如就这么老死在这南荒之地,省得再来回折腾了。
现在既然知道大宋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厄难,苏轼那颗有些倦怠的心又活了过来。
如果可以改变,那肯定是尽力去改变为好。
苏轼道“看来你可能吃不上我们儋州的咸鱼粽子了。”
霍善道“我们新丰县也是有咸鱼的,我可以让师父包给我吃”
苏轼乐道“那你可能要让他把咸鱼粽子单独分开煮,要不然咸鱼这玩意老霸道了,说不准满锅粽子全变成咸鱼味。”
霍善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点着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旁听他们对话的苏过“”
所以你们知道咸鱼味这么重,为什么还要拿它来包粽子
苏轼和霍善都没搭理满心疑惑的苏过,他们和这种毫无尝试精神的家伙没有共同话题
霍善当晚就兴冲冲回去了。
因为霍善已经跑了苏轼那边好几趟,已经从苏轼那边薅了好几次东西,所以这次进入奖池的技能从字面上看起来就非常奇葩叫做闻酒辄醉。
讲的是苏轼这人吧,人菜瘾还大,经常喝个杯就倒在外头呼呼大睡。所以这个一次性技能道具给升级了一下,闻到酒就醉了,直接不用喝
这技能还是挺有用的,至少对于酒鬼来说既不用喝酒伤身,又能畅享醉酒的美妙,简直快乐似东坡毕竟苏轼自己都表示自己虽然喝酒不到五合约500毫升就醉,享受到的快乐却不比那些百杯不醉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