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在这之后,又过了几天。
当这天夜晚躺在床上,宁宁注意到自己再一次梦见她前世父亲的兄长。
继国严胜显然对上次的结果不满意,所以又寻了机会离开地狱,托梦于在现世的人。
但这一次宁宁没等对方开口,就已经先一步的表示。
“伯父,我能明白您的担忧,但是请您放心,或许他的出身于你看来的确是下乘,可是除此以外,我一直以来受到他的帮助良多,所以,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报以偏见。”
正欲要开口的继国严胜,似乎意识到那个人大概说了点什么把她给迷惑住了,几乎要被气死。
“那鼠辈信口雌黄此人居心叵测你识人太浅莫要被花言巧语所蒙骗”继国严胜正颜厉色道。
宁宁微微皱眉,在她看来,库洛洛作为监护人一直以来对她的帮助皆为事实,从某方面而言,自身是因为对方,才渐渐对人情世故有所理解,只是不知为何伯父却执意认为她是被人欺骗,对他有这么大敌意。
继国严胜也注意到,那个卑鄙小人恐怕是利用了宁宁那如缘一一般光明磊落、不疑他人的品性,故意将他的话进行曲解,让宁宁以为他只是在看不起对方身份才如此的不满。
“他别有企图你”
可惜,没来得及说上太多话。
和上次一样,没多久,他就被拉回到地狱。
随后的第二天一早。
吃早餐的时候,宁宁将昨晚梦见的内容告知餐桌上的另一个人。
“是吗,看来伯父对我确实成见很深。”库洛洛表现得不大在意,“不过我觉得他多少有些关心则乱,大概是作为长辈的心态,太担心你所以才会这样。”
他甚至还好心的建议道“说起来他们的遗物是不是供奉起来比较好如果在你原本的世界里的确存在着死后的世界,那么为他祈祷的话,或许能消除他身上的罪孽,让伯父他早日离开地狱前往转世。”
宁宁闻言,觉得十分有道理。
随后,库洛洛又非常善解人意的去帮对方解释“毕竟那个时代信息不流通,人们的目光往往难以跳出所在地区固有的传统习惯所带来的限制,而伯父他原本又身居高位,周围的人估计很少反对他,再加上年纪大了,思维固化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难免变得愈发固执己见,这种情况不是短时间能够改变的。”
他让她不要在意这件事。
宁宁闻言,稍微有所感叹,
不久后。
她便在家里的角落置上一个佛龛,将前世家人的遗物放于其中,祈祷她前世的父亲在来世能一切顺利之余,也希望在地狱的伯父能够早日将身上的罪孽偿还完毕,投胎转世获得新生。
库洛洛看着客厅里新增的佛龛,脸上神情似乎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
于是,第二天他在宁宁上完香后,说“让我也给伯父上一柱香吧。”
说着,他便点上一柱香。
只不过这香刚插上去,转头就灭了。
“看来伯父真的很讨厌我,不肯接受我的供奉。”他叹气道。
几乎能想象到对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宁宁见状,安慰他说“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不会在意的。”库洛洛表示。
他不会在意死人的意见。
而他越是表现出大度理解的姿态,宁宁便越发容易产生出愧疚的心态。
与此同时。
大概是因为遗物被放到佛龛里,远离了媒介,所以接下来的时日,都没有再听见宁宁说有梦到前世的长辈。
后来隔了几天,库洛洛又试着上香,但每次都是香刚插上去,马上就熄灭了。
宁宁看见这种情况,不免有些为难,对库洛洛多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在她看来,库洛洛对她的确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歹意,但伯父不知为何这么针对他。
最后,这种微妙的事态,因为库洛洛有活动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而暂告一段落。
如果说还有什么后续的话。
那么大概就是在接下来旅团活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