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修怔了怔,既惊又喜“道友此言当真”
“我耍你做什么”
“可是”医修迟疑,“我诊脉时看出道友是化神初期,以你的骨龄而言,的确很了不起,但这个境界避不得毒气,你还是会中毒。”
“多给我备几碗汤药吧,我中毒了就喝。”
一边吸毒气,一边饮解药,医修久久无言,不知该称她一句壮士还是狂士,连忙应承下,连夜给她熬了几十大碗苦药。
接下来的几日,薛宴惊辣手摧花,战了玫瑰、斗了百合、砍了连翘、剁了迎春、劈了玉兰、揪了碧桃、打了杏花、伐了海棠、杀了丁香。
毒性中了解,解了中,最后不知是毒性越来越弱,还是她终于习惯了。
大功告成那一日,医修给她把脉时都有些惊讶“你体内灵力竟是在短短几日内形成了抗毒性”
“以前没有先例”
“不好说,以前没人这么莽。”
“”
当地百姓得
了信,都挤到医馆,给她塞了几篮子鸡蛋,还有人要把自家的鸡鸭猪羊牵给她,被她婉拒。
有人问起她的名姓,医修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吐血的家伙不知何时闪现到了窗前,负手而立,随着面纱滑落,她在光线正好的位置,侧了身子只露出半个完美的侧脸,气势万千地笑答曰“薛宴惊。”
“”
医修有些恍惚地望着她,如果她真的是传说的那个薛宴惊,那他大概能理解贯穿归一魔尊百年传奇的那“倜傥”二字是从何而来了。
大人物果然就是不一样,他想,背地里吐了半斤血出来,排场也绝不能丢。
薛宴惊离开医馆的路上,收到了傀儡用传送法阵传过来的几封信,最早的一封落款是十日前,只是她上路后没有察看过炉灶,因此这才注意到。
薛宴惊展信一看,信中傀儡用十分歉疚的语气提起,他给步辇上刻了一个检测到危险会自动绕路的法阵,以便帮她轻松愉悦地抵达目的地,但他突然想起来,那几日由于太忙,似乎是把法阵弄反了,让她自己小心些。
“”
接下来的几封,是傀儡见她没有回信,以为步辇已经把她坑死了,或是至少坑了个半死,焦急地关切她是否还好。
看着信件中情真意切的“求你别死”四个大字,薛宴惊持信的手抖了一抖。
待终于抵达华山时,燕回和掌门等人看到她有气无力的模样,都是啧啧称奇。
他们不知道她这一路艰辛,不知她短短一路居然砍过鬼、坐过牢、中过毒,不由好奇为何赶个路而已,她竟能把自己搞得如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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