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身后的笑声很轻快,即使只是戛然而止的两声也足够窥见其中的好心情。
诸伏景光从这种好心情中分辨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
按照他自己来做类比,他答应和雨宫清砚玩那场游戏是一种妥协,他并不愿意让外界察觉到这场荒唐的游戏的存在,即使是好友也没有透露太多,当然,其中也有为了不给好友压力以及不想让好友过分担忧的意思在。
但是雨宫清砚对那些任务的存在毫不避讳,甚至会对他试图猜测揣度那些任务时或明或暗地表示鼓励。
依然是建立在真的有人在和雨宫清砚“玩游戏”的基础上去推测,那么就存在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藏在那些任务背后的家伙并不受雨宫清砚的保护和尊重,甚至可能与雨宫清砚处在对立面;另一种情况则是从雨宫清砚的个性出发,那个人向来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对“传闻中的自己”嗤之以鼻,懒得纠正解释,也懒得分出哪怕一个眼神。
不过也不排除这两种情况同时存在的可能性,诸伏景光理性分析着。
但是雨宫清砚想让他探查那些任务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起很久之前的某天,他第一次看穿那个人的行径,恍惚间第一次看透了那个人的灵魂,但是一晃而过后似乎又什么都没能看清。
现在想来,那天他看到的或许不是雨宫清砚本身,而是隐藏在雨宫清砚身后的神秘人。
雨宫清砚的微愣和愉快不是因为他说出的那句话,而是因为他无意识地触碰到了一层他未曾察觉到过的神秘面纱,让那个人感到惊讶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份额外的兴趣。
诸伏景光把已经半凉了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个人。
“我不想猜。”他说。
“很好。”那个
人这样回答。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诸伏景光微微皱眉,离开充斥着咖啡香气的厨房。
想看一时之间没想到好的名字写的为了签到我成了传说中的神经病第64章风暴眼四吗请记住域名
雨宫清砚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本质还是那个极度自我的人。
诸伏景光走进卧室,故意从衣柜里拿出来那件蓝色的外套,又当着已经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的面穿上,问道“你今天还要住在我这里吗”
那人仍旧喜欢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只不过摆在茶几上的一杯清水换成了一杯咖啡,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区别不大,那个人来他的安全屋的时间段和停留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深夜造访然后凌晨离开或是凌晨到来天亮再离开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习惯了这种毫无规律的规律后,每次开门之前他都会下意识地思考屋里是否有人,某种意义上,这和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存在于这个空间里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他问出那句话并不是想知道雨宫清砚今晚会不会留宿,而是想知道的是那个人对这件蓝色的外套有什么反应。
很遗憾,和上一次一样,那个人面不改色,仿佛看不见那抹蓝色。
他过去想看清麦芽威士忌,后来则开始想看清雨宫清砚,但是进度条却总是推进得很艰难。
不过那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或许是个难题,但是对于诸伏景光,那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诸伏景光点点头“我出门了。”
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在玄关换鞋,客厅里的那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准备起身的意思,这让诸伏景光松了口气。
但是他还是为接下来的行程打了个补丁“晚饭有什么想吃的菜的话可以给我发短信,我做完任务会去一趟超市,没有的话我就随意买了。”
那个人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说道“辛苦了。”
诸伏景光快步走在路上。
今天的这场接头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此前已经拖延了两次,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雨宫清砚经常会自顾自地突然出现在他的周围,涉及公安那边的线人,他不得不防。
他今天的确有一个任务,并不难,想要完成用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