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晦的给了答案,于是泷泽生了然,“原来那老家伙还和你们有联系啊嘶,这算是抢生意吗”
“你在搞什么把戏”
“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目的罢了。”泷泽生淡漠的抬起眸子,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这个姿势让他的脖颈极力的拉长,那个脆弱的,仿佛能感受到滚烫鲜血在里面流淌的地方正因为偶尔的吞咽动作颤抖着,暖白的皮肤上印着几道触目惊心的手印。
泷泽生说,“只是发现做配角有时候只有被动接受安排的份儿。”
即使他选择的“主角”戏份可能也称不上多么显眼灼目,但起码不会被轻易的炮灰了。
他的措辞怪异,但碧眸青年流露出了令人心惊的哀伤来。
是让一直跟着他的续和感到措楞的哀伤,他几乎怀疑自己的感官出错,因为仔细来看,泷泽生并没有露出“哭泣”“难过”的表情,连语气也很平静。
可那股浓厚的,仿佛被压抑的,如同猛兽囚笼,飞鸟困锁一样的既视感,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琴酒面不改色的收回刚刚不自觉发直的视线。
他把筷子一搁,起身去洗漱了。
“哎你吃完了吗,就吃了这么点生病没胃口吗”泷泽生在他身后嚎了一嗓子,然后迅速把最后几口粥喝完,兴致勃勃的跑到卫生间给他介绍,“下面柜子里有新的牙刷,香皂和毛巾我也习惯多备几个,所以你直接拿出来用就好。”
一般来说毛巾的话如果不介意也可以用他的啦
但泷泽生看着琴酒明显不想和他显得多么亲密的架势,意识到说出这种话无疑会迎来冷嘲热讽。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忽然,将清水泼向面部的琴酒
抬头,从镜子折射的光里对上了他的眼睛。
泷泽生怔了一下。
他们通过镜子对望,毫不避讳的,要比面对面的对视直白,却又比那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泷泽生心头一动,“黑泽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琴酒转过了身。
那个气场锋利的男人,此时穿着泷泽生给他准备的黑色打底衫,披散着银色的长发,用仿若实质的视线望了过来。
奇怪他洗脸的时候想通了什么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泷泽生的脑海里升起,就见琴酒朝他走了一步。
泷泽生就跟受惊的猫一样后撤了一条腿。
“喂,有事说事,你要不还是骂我突然一声不响的这么看着我”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拥抱里。
泷泽生垂着双手,任一条胳膊揽过了他的脊背。
这个拥抱并不温柔,没有那样跨越生死的狂喜和珍重,也并不粗暴,不带有什么躁动的愤怒和怨怼,它也不急切,它只是平静的出现了,平静的出现于他们这种人之间的肢体接触。
不管怎么说,能让琴酒干出这么肉麻的事情的应该是带有亲近的意思
泷泽生很快就被放开,而琴酒不发一言的侧身而过。
某个过于接近的距离,泷泽生恍惚感觉到了空气的热意他要被烧熟了吧这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