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这件事,我才控制住情绪。”乙骨忧太别开脸,“这还是第一次希望一个过咒怨灵不要解咒。”
希望他能回来。
因为如果泷泽生不回来
“如果泷泽不回来”乙骨忧太忧郁的说道,“五条老师要怎么办。”
被打理得整洁干净的青年安静的躺在床铺上。
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金毛犬原本雀跃的模样顿时变得哀伤,他垂着眼皮,呜咽着凑近泷泽生的脸,嗅来嗅去。
五条悟拍了两下它的脑袋,然后给泷泽生的手机充上了电。
大福用头顶蹭开了泷泽生的手掌,然后把下巴放了上去,垂着尾巴不动了。
五条悟忽然就想到了国外某条新闻,主人下葬时,主人的爱犬窝在主人的墓碑前大声抽泣,动物也理解逝去的含义,它哭得不能自已,哭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生要是看到你那样,估计要心疼坏了。”五条悟小声的自言自语,“他要是因为看不得你哭所以直接掀开棺材就好了。”
这笑话冷得五条悟都觉得心底一沉。
“不过不可能吧,他要是有那本事”五条悟抱起凑到他腿边的猫,荞麦被圈在他的胸口,柔软的脑袋挨上了蓝眼青年同样柔软的脸颊,“他要是有那本事,怎么可能看我那么伤心还无动于衷。”
“”
“起码你醒来的时候,荞
麦还在。”五条悟摸着长毛猫的脊背,“它都已经等了你一个九年了。”
“以猫的寿命来说,第二个九年会很漫长难熬。”
“我们默认它会长寿啦。”
“所以你要在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时候醒过来。”
“最好明天就醒。”
“”
“好蠢。”
五条悟坐到了泷泽生天天苦思冥想奋笔疾书的桌前。
他挥了挥那叠稿纸,“我看了哦,反正你没法阻止我。”
他掀开泷泽生的记忆。
就像是和泷泽生制造了新的回忆。
他又知道了泷泽生的事,就好像他和泷泽生的故事没有走向结尾。
八月,和悟去了海洋馆。
在游玩的时候发现了咒灵,悟的兴致大跌,我陪他去吃冰激凌,一下子吃了三根,肚子好凉。
吃坏肚子了,挂了急诊。
悟看上去有些自责。
怎么办,五条大少爷心情不佳,躺在病床上的我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安慰的话,最后说了一句没关系,区区三根,只要习惯了就能吃下了。话说出口我自己都笑了,悟更是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我好久。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语言能力实在匮乏,因为我想说的不是那个。
我经常受伤,受外人眼中不必要的伤,受本来不该我受的伤,但那些都无所谓,我不止一次的想,皮肉之苦是最好疗愈的,更何况还有硝子在,无法忍受的从来都是心灵上的失去。
于是我做的事情,如果有悟为前提,便全是值得的。
“这些就算写在回忆录里,根本没有参与的宏也也无法进行真假判定吧生真是,这种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啊。”
好安静。
这个房间变得冷清了。
五条悟望向窗外,随后抿起了唇角。
像是有些委屈,他说,“老天都跟我作对它又选了下雪的日子让你离开我。”
泷泽生被召回了待机室。
他其实没有理由发怒,此时却怒不可遏的砸掉了房间里所有能动的物件,心力交瘁的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