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条悟,在泷泽生被伏黑甚尔捅伤以为悟已经无力回天,于是心怀死念奄奄一息的时候,五条悟就是用这么一副冰冷到似乎什么都感知不到的淡漠模样抱着他的。
而如今,眼前的五条悟
像是彻底缺失了一部分,通透的苍天之瞳里映着疏离的神性,连表情也失去了。
“杰”
五条悟抱起泷泽生。
青年的脖颈无力的垂下,两手耷落在身侧,五条悟小心的将他的头摆正,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麻烦你善后了。”
最强咒术师状似平静的说道,在挚友的眼中却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抱歉,现在没有办法顾及到你。”
“不,别说这种话”
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一切的夏油杰微垂下眼睑,掩住了眸中明明灭灭的光。
他将痛苦全变成了一声没有从喉咙里溢出的呜咽,牙关紧要,下颚绷紧,脖颈处的青筋因为他的隐忍而为微微鼓起,晦涩压抑的气势令他看上去有些阴沉恐怖,黑发青年却只保持在一个绝对不会打扰他们的状态。
最强咒术师的诅咒,爱的诅咒,是这世上最难以承受的誓言。
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夏油杰心疲力竭的想,“诅咒他吧,悟。”
再一次把他带回我们身边。
这样的结果不会有人反对。
没有人能反对。
他晦暗的眸子瞥向战战兢兢的普通人,像是觉得心烦,强制自己转开了脸。
“天与咒缚被人放了出来,我听生说他被交给了总监部,原本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嗯,我知道。”五条悟路过他的身边,他的状态异常不对劲,“抱歉,现在我没有心情处理这件事,但我绝不会不纠察。”
那是当然的。
夏油杰深觉讽刺的扯了下嘴角。
最后他们竟然还是没有阻止那些人。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身处人生岔路口的咒灵操使看到了好友被人类的恶意所磋磨得不成样子。
于是他发现在光明的一面能做到的事太少了。
老鼠都在暗处。
他们耐心蛰伏,伺机而动,只等待着某一天将猎物撕咬成碎片。
五条悟带泷泽生回了高专。
不是本家,因为他知道泷泽生不喜欢那个地方。
比起死气沉沉的御三家,果然还是有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咒术高专更适合他。
家入硝子正在治疗狗卷棘的伤口,她盯着那道穿心而过的窟窿看了好久,直到其完全愈合才稍微松懈下来,而旁边,乙骨忧太也在紧张的望着这边的情况。
“前辈,他怎么样了”
棕发女性含了颗糖在口中,“没什么大碍了,马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反转术式是怎么运作的”
“你想学”
“嗯。”黑发少年握紧了垂在胸前的戒指,眼睁睁看着同伴受伤却无能为力的感觉heihei实在是糟糕透顶。
在我看来挺简单的,但是好像别人怎么都掌握不了诀窍,就连悟都是只会给自己治疗”家入硝子正随意的说着,忽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般失落。
某种无法形容的直觉告诉她,有人来了,并且情况恨不乐观。
她转过脸,医务室外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有些沉重。
乙骨忧太愣了愣,随后惊喜的站起身,“是五条老师”
医务室的门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