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生知道,这是在让他跑。
五条悟觉得他打不过这个家伙。
但那又如何,泷泽生怎么会跑。
“呦”把这细节收入眼底的伏黑甚尔将天逆鉾抗在肩上,“这是在上演兄弟情深呐。”
泷泽生没搭他的话,现在气得脑子发懵,将五条悟简单安置好后就握紧咒具准备开干。很明显,不把他撕票他们没法找硝子治疗,而脑海里的系统也在敦促着如果逃掉了,放这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高专的门,会发生影响五条悟的事。
影响悟的事什么事
是不利于他人格的事。
泷泽生无暇考虑这个,对面不知谁请来的杀手显然很有和他沟通的欲望。
“你是那个啊,想起来,六眼身边的小鬼。”伏黑甚尔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这不是挺好的吗,他死掉了,你就自由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原地消失,是普通人肉眼无法捕捉的快速移动。泷泽生瞳孔一震,本能的抬手格挡,虎口立刻传来麻木钝痛的打击感,那双与他对视的,相似的绿色眼眸含着冷冽的杀意,以及漠然的讽刺。
“谁派你来的。”泷泽生嗓音嘶哑,因为过于紧绷的情绪而喉咙发紧,“出了多少钱,我给你三倍”
“呦,挺阔绰嘛。”伏黑甚尔轻浮道,“不过干我们
这一行的还是得讲究信誉,接下来的任务不能因为目标一句话就把甲方卖了。”
沟通不成,泷泽生便不再和他废话,咒具长刀每一下都对着禅院甚尔的要害砍去,他竭力捕捉着天与咒缚的动作,几秒之间便过了数招,一记将他踹飞的踢击竟然是给了他摆脱缠斗的喘息时间。
泷泽生张嘴呕出了血沫,腹部有大片的深色晕染开来。
斜劈的咒具紧随而来,泷泽生瞪大眼,锋利的刀尖却在触到他的前一秒偏开,像是自侧面受了力。
伏黑甚尔盯着自己的武器,转眸看向了五条悟。
六眼正死死的盯紧了他,溅在面上的血珠在他的脸颊上淌过触目惊心的痕迹,连睫毛都沾染上了鲜红,他维持着发出咒术的手势,眉眼间的怒意与杀意磅礴,湛蓝的瞳仁几乎要瞪裂开。
伏黑甚尔神色莫名,受着伤也要拼命护他,你们之间的主仆情实在让人感动。”
踏马的这人什么毛病,从开始就阴阳怪气的,跟他们有什么仇怨吗
泷泽生面色冷凝的盯紧了他,立刻爬起来调整身形,确保自己能以最大速度到达五条悟的面前。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瞬间,伏黑甚尔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他比无形的风还要快。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泷泽生朝五条悟扑去。
白发少年竭力支撑起身体,大量失血与窒息令他意识朦胧,可同时意志正逼迫着他保持清醒。
六眼的视野内,此时的一切都犹如电影的慢镜头般清晰,可总是运转的思维产生了片刻的凝滞无法躲避的攻击,泷泽生义无反顾的挡身,以及穿他胸口而过,扎进大脑的天逆鉾。
“嗬呃”
生
在逐渐暗淡下去的世界中,五条悟只能泷泽生重伤的画面。
“啧。”
伏黑甚尔甩了甩武器上的血,瞥了一眼倒在一起的两个人,“连摔倒都得垫着他,你被五条洗脑得这么彻底吗我倒也不想杀你,运气好的话,你能比这家伙先等来救援。”
他离开时无声无息,泷泽生阻止不及。
但眼下,五条悟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悟
泷泽生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