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七岁的五条悟,现在大概就要跳脚了。
他可能会装模作样的演一出大戏,说泷泽生始终乱弃,让泷泽生逼不得已大声解释,可能还会把新交的朋友一推过来哄他这种事他真的干过,在十四岁发现泷泽生在外还有个“好朋友”的时候。
五条悟的占有欲可太强了泷泽生语。
泷泽生踌躇的凑到他跟前,一幅真心剖白的模样,“悟,你吃醋了吗”
五条悟怎么能承认呢承认了就说明在和泷泽生的情感拉锯战中他完完全全就是个败家啊
他张口就要心虚的嘲讽,被泷泽生嬉笑着搂住了脖子,他们额头相贴,泷泽生的笑眼就抵上他的眸边,“你吃什么醋啊全天下都知道我跟你最好,我可是你的二重身,是傻瓜橘子们说烂了嘴都没法挑拨离间的挚友,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那个时候五条悟蹿了身高,终于能和泷泽生平视了,他们之间就连拥抱也变得契合。
咒术界因为六眼的成长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转变,泷泽生的地位水涨船高,从不起眼的近侍变成了神子的心腹。
五条悟心情刚转好,就听泷泽生一本正经的说,“但是我虽然签了卖身契,你也不能限制我的正常交友。”
随后他还小声嘴贱道,“恃宠而骄。”
“我,我恃、恃宠而”五条悟被这么个词震惊到结巴,
简直晴天霹雳一样
五条悟掐着手腕要和泷泽生对打,“走去校场”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你等会儿哦我去和衹道个别。”
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泷泽生,你好样的。”
“泷泽生,你好样的。”
二十七岁的五条悟也说了这句话。
和松田阵平扭在一起的泷泽生满头问号,但打眼一看这家伙就吃醋了,“呀悟早上好。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跑空了怎么办。”
他顺势把卫衣套在身上,拉着松田阵平的手臂给他介绍,“这是阵平,我的救命恩人,他凌晨背着我送上了救护车,后来还听说我一路上都死拽着他,他被迫听了我不少神志不清的唠叨呢”
“”
五条悟扯出个笑来,特别浮于表面的打了声招呼。
他那站着就能散发压迫感的气势近几年来见长,泷泽生移到两人中间,在松田阵平迟疑的视线下说道,“这是悟,我之前和你提过,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是感情很深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也特别客气的问了声好。
他缩了缩手,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圈,没再去碰泷泽生,而是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凡是有正常情商的成年人都能察觉到他在特意留出空间来,泷泽生也不例外,但他觉得松田阵平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出门送了下他。
“悟,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可以和大福玩一下。”
五条悟低头,和追在泷泽生脚边的金毛犬对上了视线。
泷泽生匆匆掠过他,跟上了松田阵平。
“阵平阵平”他在后面轻声呼唤,脚步渐渐急促,松田阵平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秒就被泷泽生从背后一扑,“抱歉抱歉,难得松田大警官请了假。”
他嗓音戏谑,松田阵平转眸就能看到那双笑意潋滟的眼睛。
但是他抿了抿唇,张口才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正好,我现在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我把你送去车站。”
松田阵平再三强调,“记得去医院复查,我如果再接到古林的电话,铐也会把你铐到医院去。”
“警察的用词就是不一样啊。”
他们沉默的朝车站走去,大概是见面以来气氛最沉寂的一次。
泷泽生隐隐察觉出是因为五条悟的到来,他一直有个猜测,关于松田阵平的,但从未不知趣的去证实过。
被他一直以玩笑的口吻挂在嘴边的那个“他”,他一次次问却没有答案的“你在通过他看到谁呢”,都有一个指向性的存在。
那句问话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你在通过我联想到谁呢,我会让你产生怀念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