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厢被他们糟蹋得残破不堪,巨响和震动却没有引起普通人的一丝注意,因为他们察觉不到,意识不到,那发生在身边的乱动和厮杀与他们好像无关,直到列车因为故障对车长发出了警告被迫急停时,他们才在广播通知中一片怨言的下车了。
没有了普通人,车厢里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十分钟后,毫发无伤的泷泽生半抱着狗卷棘下了车。
周围看上去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青年吵吵闹闹的说着,“啊你好重,真的不能自己走一步了吗,这个地方好偏的我也要背着你狂冲好几里地了哇你在吐血啊撑住撑住”
咒言师虚弱的跪在地上,泷泽生连忙扶住他,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检查他的身体,“外伤不严重,你的嗓子还好吗,别呕了你看上去要把内脏呕出来了”
狗卷棘躺在他的怀里,咳嗽让他的胸膛止不住的颤抖,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抚过颈边,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个怀抱很是拥挤,却安全感十足,他哑着声音说,“海带”
泷泽生捂住他的嘴,“你不用说话,也不要咳,憋着”
他向救护车报了地址,低骂了声周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交通管理员都去喝酒了吗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轻浅的脚步声。
“嗒。”
这个声音让泷泽生心头一跳,几乎没有用心去辨别,身体的熟悉感就让他得出了来人的身份。他的动作一时间滞住,紧跟着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涌入了心脏。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风声好像慢了下来,身后的人没有发出声音,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思考。
泷泽生深呼吸一口气,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干脆利索的把狗卷棘往地上一丢,站起身转向了来人。
狗卷“”
空气好像都静了下来。
两个人遥遥对视,谁都没有先动,恍惚之中眼前的一幕都充斥着不真实的割裂感。
泷泽生曾幻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模样,午夜梦回时也难过的跑去屋顶独自消化这份苦涩,太久的分别其实给了他不少的踌躇,他太明白时间在人生中的分量,但唯有一点不会怀疑那就是我如此爱他。
“生”
一句低唤还是五条悟先说出的。
泷泽生一错不错的望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向他跑过去的,只听到自己欣喜若狂的喊了一声,“悟”
白发的青年身形修长,绷带缠绕住他的双眼,于是他的神情便变得模糊,可周身的气质却有股说不出的冷冽。
他单手扯开了一边的绷带,露出一只熠熠生辉的苍天之瞳紧紧注视着向他跑过来的青年。
然后,似乎是本能的,他抬起了手
泷泽生吓得跳起来往旁边一躲,“呜哇你要攻击我”
掐着手势作样攻击的五条悟顿了顿,一把将绷带全部扯了下来,嘴唇紧抿,眼底像是孕育着无法估量的风暴。
他似是带着怒意,又在怒意之上染着无以复加的惊诧。
“五条先生”
身后的辅助监督奇怪的唤了一声。
下一秒,泷泽生冲到了五条悟的面前,拽着他的手臂猛地将他拉向自己身后,单手握住了一支破风射来的箭。
五条悟垂眸看着那只腕上紧绷到颤抖的手,他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忽然揽上了泷泽生的肩,不甚在意道,“这种攻击伤不到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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