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没对这个决定发出什么异议,但还是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盛酒的玻璃杯“还挺好喝的。”
在这件事上谢奕修不会跟她打商量“好喝也不能喝。”
岑遥鼓了鼓脸颊,满心遗憾地说那好吧。
这家bistro上菜的速度中规中矩,大概用了不到一个钟头把他们点的菜上齐,岑遥提前跟谢奕修说了她要拍照,于是在这之前,两个人都没有动筷。
当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岑遥把打开摄像头的手机交给他“给我拍得好看一点哦,我要发朋友圈的。”
谢奕修接过她的手机,却没急着按快门,而是瞥了眼时间,说“再等等。”
岑遥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不明白他说的等等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三两分钟,谢奕修的手机响起来,有电话。
他拿起来接通,示意岑遥自己要出去一下。
岑遥以为他是有什么关于隐私的话不方便在这里说,没想太多,点了点头,听话地坐在座位上等他。
在等他的时候,她悄悄把离自己很远的桃子酒拖了过来。
这么好喝,只喝一口是不是太可惜了。
多喝一点点,也不会醉的吧。
岑遥打定主意只喝一口,但嘴凑到吸管边上,她就管不住自己了。
做贼一样偷喝了小半杯,她自欺欺人地觉得看起来少得不是那么明显,又把杯子推了回去。
刚缩回手,她面前就落下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压在盒子上方,在灯光的照耀下,线条流畅,青筋微露,好看得就像艺术品。
熟悉的声线落进她耳朵“趁我不在偷酒喝”
岑遥抬起头,对上了男生墨玉似的眼眸。
她不知道自己皮肤发热,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垂眸望向自己的样子。
“就喝了一点点。”岑遥一边说,一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将碰未碰地贴在一起,展示一点点是多么少的一点点。
又十分聪明地转移话题,指着盒子问他“这是什么”
谢奕修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松开手,拿掉了盒盖。
一个纯白色的蛋糕出现在岑遥眼前。
岑遥“哇”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点菜的时候。”谢奕修说。
岑遥意识到,原来他出去接电话,不是因为有什么隐私,而是为了给她拿蛋糕。
谢奕修拆开蜡烛帮岑遥插上,又向餐厅要了打火机点燃。
荧荧火光跳动,他坐回岑遥对面,自然而然地举起她的手机“现在可以拍了。”
岑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长到这么大,她早就学会不要对生活有太多期待,要知足,要顺其自然,要接受自己的平凡,可此时此刻,在这座城市的冬天,在二十五岁,在这一年的末尾,岑遥心底突然有了锣鼓喧天的热闹,像一片草原,在风里热烈地烧。
她的愿望是,明年的生日,他也可以陪她一起过吗。
用男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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