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大门紧闭,也不知道苏老爷子是几日不曾归家,院中木桌上落满白雪。
宋令枝失望收回目光“苏老爷子不在苏府,也不在山上。”
低头之际,红唇忽然从沈砚薄唇上掠过。
宋令枝面露怔忪,纤长睫毛扑簌如羽翼“我”
日光落在沈砚眼角,沈砚黑眸沉了一瞬。
宋令枝眨眨眼,故技重施,飞快在沈砚唇角又落下一吻。
转身逃走。
雪地难行,
只是多走了两三步,手腕轻而易举被沈砚握住。
轻轻的一声笑落在宋令枝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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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枝惊慌失措“车、车夫还在”
身后抵着迎风晃动的木门,宋令枝气息渐弱,一手拽着沈砚的衣襟。
车夫早就识趣,不知躲到何处。
山风冷冽,簌簌白雪在二人身后无声蔓延,低低呜咽之声溢出唇齿。
宋令枝双足踩在沈砚靴上,四肢力气透尽,好似都落在沈砚掌中。
树枝出墙,斑驳树影横亘在二人头顶,沈砚一手扶着宋令枝的纤纤细腰,一手渐渐往下,十指相握。
温热指尖碰到宋令枝肌肤瞬间,她忽的想起沈砚是因为贺鸣这般牵过自己的手,所以才回回如此。
没忍住,宋令枝眉眼弯弯,噗嗤笑出声。
似积雪压倒树枝,落在眼前的一双黑眸阴沉晦暗,透着不可言说的凌厉。
宋令枝后脊生凉,下意识往后退去。
后背抵在木门瞬间,又被沈砚轻松拽入怀中。
唇齿间气息渐失,沈砚的吻极深,不容宋令枝往后退开半分。
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耳边。
蓦地,有说话声渐渐临近,那人嗓音粗犷,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见。
宋令枝眼中紧张,急促推开身前之人。
沈砚面色平静,掌心不动声色往上,捏住宋令枝的后颈。
唇齿相碰,气息重重笼罩在宋令枝身上。
她捏拳,一手砸向沈砚肩膀。
山路崎岖,白雪满地。
猎户气喘吁吁跟在苏老爷子身边,堂堂八尺男儿,此刻也泪流满面,眼中红血丝明显。
“苏老先生,这回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家里那位肯定熬不过去。待孩子满月酒那天,你一定要来。”
“还有这狐皮,这个你一定要收下,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苏老爷子摆摆手“狐皮你拿回去,如今孩子才刚出世,拿着给你家娘子做身冬衣也成。”
猎户面露为难“这怎么成,前夜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怕是我们家”
猎户泣不成声。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从猎户手中接过包袱“快回去罢,好生照顾你家夫人和孩子,满月酒那日你多敬我一杯就行了。”
木屋近在咫尺,抬首望去,路边竟还多出一辆七宝香车。
车壁嵌有珠宝玉石,车前悬着两盏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灯笼,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猎户驻足“老先生家中既有客人在,那我便不叨扰了,改日孩子满月酒,我定亲自上门请老先生在。”
苏老爷子点点头“快去罢。”
拐杖在雪地中留下清楚的痕迹,苏老爷子一步步往宋令枝走来。
他惊讶“宋姑娘,你怎么来了”
转而望见宋令枝身侧的沈砚,苏老爷子轻轻打量。
老
眼昏花,一双眼珠子混沌,“这位是”
宋令枝从袖中掏出孟瑞的亲笔信,亲自递与苏老爷子。
“老先生,这是孟老先生托我带给你的。”
苏老爷子讷讷,目光瞬间从沈砚身上移开。
“孟瑞这老头居然还会给我写信,真是奇了怪了。”
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