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风衣层层叠叠的包裹下,男人却戴着一双干净到惨白的手套,向身侧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说话那人在更为靠前的位置,他凭空端坐在什么东西上面,好像身下有一把看不见的椅子。
几块巧克力在他面前凭空漂浮,长棍状的在指挥其他形状跳踢踏舞。
就算没有这些,那人看上去也格外奇怪,好像灯光、阳光照到他身上的时候都会唐突撤去,只留下冰冷。
不是银发男人那种带着血腥气和压抑杀戮的冰冷,而是金属一般的,无机质的寒冷。
“来的刚好,刚让它们排练完。”黑发男人伸手点了点面前的长棍巧克力,“你想不想看酒心巧克力跳踢踏舞”
伏黑甚尔“哈”
哪里来的神经病。
他“有事直接说,我现在心情很差,别浪费时间。”
黑发男人幽幽叹了口气,孩子气般嘁了一声“你也太无聊了,和后面这个家伙一样无聊。”
后面这个家伙冷笑了一声。
他又伸手点了点,几块巧克力自己跳进巧克力盒子里面,长棍巧克力还帮它们盖上了被子包装袋。然后,长棍巧克力优雅地朝着黑发男人一鞠躬,也跳回了自己的盒子里。
“咒术师。”伏黑甚尔看着他凭空坐立的姿势,和那些如同有自主意识一样的巧克力,立刻猜到一个可能。
是他看不见的那些咒灵的手段。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挑衅般的笑“没事我就走了。”
“嗯哦,对了。”
卡斐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想起来了。
他之前和咒回片场没有任何设定联系,所以只是个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但是从上次在哥谭篡了恶魔的权以后,就能看见咒灵了
。
他转头看琴酒“你怎么不提醒我,凭空坐在这里也太奇怪了。”他还以为猫猫现在是能被普通人看见的形态这才肆无忌惮。
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口锅的琴酒“”
他持续冷笑“你看上去像是需要别人提醒吗”做的事情越不正常就越正常难道不是他的风格。
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结,卡斐打了个响指。
“宝贝奶精,出来见见客人。”
一只黑猫凭空出现在后巷墙头,幽绿色的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下半身却是如液体般朝着四处涌动的黑色触手,无数触手纠缠编制在一起,组成了一把黑色的宽大椅子,让男人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
琴酒抬眸看了一眼几乎铺满了整个后巷的触手,收了雨伞。
黑色的触手很快往上,在他们头顶上方编织出阻挡雨水的伞面。
几个沉甸甸的箱子被送到手边,琴酒看了一眼,随手提起一个扔了过去。
铁箱稳稳当当落在对方脚下,伏黑甚尔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捆好的钱晃了晃。
“你喜欢一口气玩两个”他扬起一侧眉毛,看了一眼站在黑发男人身侧的琴酒,戏谑道,“胃口挺大。”
琴酒脸瞬间黑了。
卡斐仍然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不止,两个也不够。我喜欢身材好脸好的,其中最喜欢凶的。”
他撑头看着对方,拖长声音“比如你。”
系统。
等等,宿主,你说的凶到底是哪个凶。
它目光下移,看见了穿着黑色短袖的单身父亲,以及他全身上下把宽大的短袖撑成紧身衣的肌肉。
特别是伟大的、隆起的、傲人的胸肌。
系统我超真的好凶啊
它吸溜两声,惊恐地想不对啊,卡斐也没喝酒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因为穿越时空就放飞自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