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太懂。
“不是,我听说你现在天天点牌子,让三十几个王妃轮流侍寝,你玩得挺花啊。”
“岁歌出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殷九弱无奈地说,“原因不也都告诉你了,还故意问。”
阿引笑得前仰后抑,“苦了你了。”
镇风楼已经设下接风宴,因为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冲忧和阿引都是沐浴好了又睡了一觉,才过来用饭。
谁知道才刚刚掌灯开席,勾玉便急匆匆小跑着进殿,在殷九弱耳边低声说道
“殿下,沧澜宗派使者前来赔罪,带了好几车东西,在咱们魔界门口等着了。”
“沧澜宗”殷九弱勾了勾唇,自从神界给她封了摩刹仙尊后,沧澜宗那位惯会见风使舵的掌门,多少次想向他赔罪,整天吓得跟只鹌鹑一样。
“是的,”勾玉恭敬地拱了拱手,“是风起代替掌门过来赔罪的。”
见状,殷九弱下意识看向冲忧师姐,“师姐,我们直接打发了风起”
阿引微微有点紧张,尽量不着痕迹地偷瞟冲忧。
冲忧轻笑一声,摇摇头温柔叹道“掌门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怎样想象他人,他觉得九弱你会报复,是因为他会报复。”
“那师姐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了,我与风起的同门之情已断,见一个陌生人而已。”
殷九弱微微怔忪,下一秒倒笑了出来,“还是师姐想得通透。”
“九弱,”冲忧闭了闭眼,她能不再在意风起是因为当年她本就将情看得淡些,但殷九弱不一样。
那时任谁都看得出殷九
弱对扶清的炽热情意。
可想而知,一朝得知全是虚情假意,会是如何的心情。
“师姐,”殷九弱递给冲忧一碗灵药汤,清透漂亮的面容满是轻松笑意,“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
二人说着体己话,阿引独自紧张时,风起带着几件贵重礼物,走进镇风楼,“见过殿下,我是沧澜宗首席弟子风起,特意代师父前来道歉,并送上琉璃玉佛”
她看见了坐在殷九弱身边的冲忧,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嗯,赐座,”殷九弱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东西拿回去便好,沧澜宗掌门的心意魔界知晓了。”
风起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殷九弱不收下礼物,掌门定然疑神疑鬼,觉得保不齐魔界哪天就会报复回来。
她抬手望向高座上的殷九弱,玉冠黑袍,风姿绰约,一双桃花眼深邃野性,上位者手握权力之气尽显,令人更加看不透。
果然,九弱是故意的,她不需要做什么,光让掌门知道她现在能境况,就能让掌门提心吊胆过日子,以至于被自己吓出心病,无法修行。
“还请风起使者也坐下来一同参宴,以示我魔界的友好。”
侍女们早已为风起重新上了一份新的酒菜,很快便有舞姬上前献舞,风起便是想说什么也没了任何机会。
只能听见好几个妖娆的女人依偎着殷九弱说
“殿下,今夜翻奴家的牌子嘛,好久都没来奴家这儿了。”
一旁的阿引边笑边看,冲忧给她夹菜后,终于放心下来。
直到冲忧出去换一身衣服,风起也紧跟着出去,她又继续忐忑不安,坐立难安。
魔界的夜风微微凉,怪异的石头亮着淡淡荧光,唯有天际的月轮孤悬在天顶,平等照亮每个人。
“师姐,我找了你好多年,”风起追上冲忧,踌躇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