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们九尾狐的小名都喜欢叫阿什么,”殷九弱想到了阿引,便小小开了个玩笑。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原本内敛沉郁的性格,稍稍放松外放了一些。
“对嘛,这才对,放轻松,享受生活,别天天要死不活的,”岁歌十分欣慰地笑,又给自己斟了一大碗酒,再一饮而尽。
大殿里好几位王妃颇为不开心地嚷嚷道“殿下难道都看不到我们了吗只见新人忘旧人。”
岁歌摆摆手,非常公允地表示“今晚让殿下多见见世面嘛,来来来你现在扶殿下回去休息吧。”
“是,”扶清不着痕迹地扫过大殿里盯着殷九弱的几位王妃,敛去眸间厉色,陪着殷九弱一步一步返回寝殿。
寝殿里螭纹金兽香炉里焚着熏香,几位侍女看见殷九弱带人回来,都颇有默契地将门关好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今晚,她们可是得了王女的诏令,不能打扰殿下的。
殷九弱心事重重,进了寝殿后便独自一人坐下发了会儿呆,拿好换洗衣物便往浴池走去。
她一向不需要人伺候,又喝了酒倒是忘记了殿里还有一个人。
一双柔嫩的手帮她解开了云纹金绣腰带,殷九弱如梦初醒般退后,紧紧蹙眉,低头看向那名舞女。
仍然戴着淡红色薄纱,只是外罩的华丽裙摆褪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羽白色里衣。
在浴池水汽的沾染下,半透不透。
从殷九弱的角度看去,女人仰望她的模样温柔水润。
漂亮茂密的银发遮住她细白的肩颈,盖住紧身衣裙下起伏的柔软弧度,狭长的眼尾因为紧张或是因为别的而泛着颤巍巍的红。
“殿下您不是要沐浴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微喑哑的软,水润的眼眸掠过疑惑的神情。
“你说你叫阿念”殷九弱将腰带重新系好,几步上前,扯下了女人的面纱。
被殷九弱突然的动作惊吓到摔在地上,女人墨黑的瞳孔湿润,微微放大,嫣红如花瓣的软唇也轻轻开合。
扶清及时变换了容貌,瞳孔里沁着水汽,跪着的膝盖接近泛红破皮,“是的,殿下。”
对方趴俯的姿势线条嫩白漂亮得惊人,一时之间殷九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背过身去,“你先起来。”
怎么会以为这舞女是扶清,殷九弱觉得自己是昏了头,因为扶清对自己纠缠
不休,才生出这样的错觉。
那女人以为讨好卖乖,做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就能改变什么。
真是可笑。
一旦想起那个可恨的女人,便仿佛有交融入骨的爱恨滋生,痴缠难分的情意流转。
可曾种下的芥蒂,再难拔除。
曾经的故事早已尘封不提,但刻骨爱过的人并不会为了释然而释然,为了原谅而原谅。
只做提醒,提醒自己勿要重蹈覆辙。
殷九弱正头疼欲裂,身后却贴上一具温软曼妙的胴体。
怔了几秒,殷九弱迅速转身,只见清媚无双的女人睫毛挂着水,眼角又湿又红,一双雪白半弧娇软得被挤变了形,幽香迷离。
“你这是做什么”
“服侍殿下沐浴后就寝,”女人怯生生地拽着殷九弱的衣摆,蝶翼般的长睫轻颤,说话的语气带着不经意勾人的娇嗲低吟。
“把衣服穿好,”殷九弱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挂好的氅衣替女人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