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湿漉漉的热汽缠绕在肌肤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两具交缠在一处的女体,温
泉水滑,雪肤玉肌,玲珑有致,春色撩人。
能看见锁链一直延伸,紧紧缠绕在女人细白骨感的手腕上,水滴流过,竟勒出引人遐想的红印。
殷九弱与水池里的扶清对视。
女人眼眸里是清规戒律定下的的分寸感和疏离感。
然而,她玉白的肌肤流动着淡淡的光泽,轻薄纱衣下是暗流涌动的欲望和妩媚。
那轻薄的纱衣在淡粉色的水中曼舞,女人身姿轻柔,雪白的半弧起伏,点缀着嫩红,似有若无地抚过另一人的身体。
那具身体遍布着交错的伤痕,其中心口的伤最为狰狞,却在扶清的呵护下,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魂魄之体的殷九弱,冷眼看着扶清为自己的身体沐浴,细心照顾到每一处,再将长发理顺,擦干水珠,妥帖穿好新衣。
看上去十分熟练,仿佛早就做过千百次。
面对这一幕,殷九弱心中感到怪异不已,不知该看还是该避。
但她还是不甘示弱地站在原地,神情麻木地看着扶清。
她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应该早就尘归尘土归土,谁知竟被扶清保存得完好无损。
就好像扶清保养她那些机关工具,一丝不苟,万般宠溺。
清心寡欲的道尊竟然还是绝世的戏子,敬业的傀儡师,最贵重的傀儡碎掉了,还要费尽心力地拼好。
出了浴,扶清又是一身整洁干净的雪白法袍,流光溢彩,灵气护佑。
除了玉白面颊上隐隐有一丝可疑红晕。
“醒了的话,本尊今日便帮你重回躯体里,”她的声线清寒淡漠一如既往,叫人察觉不到任何旁的情绪。
殷九弱刚想冷笑说,你不怕我跑了吗,又想起如今她被锁链锁住神魂,的确是插翅难逃。
不必了,现在就很好,死都死了,把我的尸体烧了吧,骨灰带回桃花小镇。”她戏谑又无所谓地笑,如愿以偿看见扶清脸色沉沉。
“带回桃花小镇,是想见岁歌,还是说阿引在那等你”
女人眼神森冷,不由分说地殷九弱的魂魄扯到身边来。
一股轻柔但冰冷的力量,将殷九弱的魂魄往一处靠着灵气滋养而温暖的躯壳里推。
刺痛感让她本能地排斥,魂魄离体后的陌生,让身体和灵魂互相抵抗。
少顷,熟悉的清香贴了上来,裹着薄纱的肌肤,带来脂玉般的触感与更激烈刺激的交融。
仿佛有晶莹甜腻的液体,在帮助她柔润身体与魂魄的生涩。
恍惚间,似乎能听见发丝缠绕的摩擦声,混杂着女人轻曼的呼吸,与潺潺水声。
朦朦胧胧间,能听见女人欲语还休的偏执之言,“小九,不要离开。”
殷九弱清醒过来时,发现身下的褥子和扶清的衣衫都湿了一大半,女人面如绯玉,清冷如霜的眼眸洇着隐忍与抗拒。
“你”殷九弱刚要远离扶清,却瞥见女人穿着薄纱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
心、暧昧不明的青色痕迹。
仿佛那金色锁链锁住的是扶清,而非自己。
“魂魄乍然归体,会有很多不便,”扶清侧过脸去,温软的唇瓣上尽是细咬出的点点痕迹,她拉过羽被,遮住身上的痕迹,“我会为你打造一架轮椅,方便你四处走动。”
“你还要用锁链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