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接受了命运,柊真白叹了一口气,牵着太宰朝队伍走去。
因为是村子里长大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十分皮实,一行人乌央乌央的沿着小路进山,进了山里,树木遮蔽,灼热的温度变得适宜,过于活泼的山本一郎嘘了一声,听着蝉鸣声率先冲了上去,身后的小屁孩也乌央乌央的往前冲,留下一个
柊真白和太宰。
两人都没有提前准备,身上穿的还是家居的蜻蜓纹和服,脚下踩着木屐,手里拿着捕网,身上加在一起连小挎包都装不满,甚至他们连装蝉的瓶子都没带。
这时,一马当先的山本一郎已经带着蝉回来了,他捏着那只最大的蝉炫耀了一会儿,扭捏的走到柊真白和太宰旁边,看了看太宰,又看了看柊真白,很是纠结的思考了许久,才作出决定般,用沾着泥土和草屑手抓着蝉递给太宰“今天的第一只蝉,送给你”
柊真白“”
太宰“”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柊真白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漆黑的眼眸一帧一帧的看向那只蝉,又看向山本一郎“送给他”
“当然了今天我是第一个给他送礼物的人”
柊真白又是一顿,重复“第一个给他送礼物的人”
山本一郎又神气起来“他是新来的啊,只要我把蝉送给他,他就是我的朋啊我的蝉”
在二双眼睛的注视中,万众瞩目的第一只蝉振翅一飞,利落的消失在高大的树枝上谁都没有看清柊真白干了什么,只看到山本一郎手一松,蝉就飞来起来。
么得感情的柊真白看着消失的蝉,面无表情的惋惜“啊,飞走了。看来你不是第一个给阿治送礼物的人了。我才是。”
他说着,然后在捕蝉小队瞳孔地震的震惊中,一反常态的斗志昂扬的越过小路,走进草木茂盛的林间,任凭露水和草屑弄脏他的衣角。
被巧劲振飞了第一个战利品的山本一郎没有发现真相,但有被嘲讽到,他大怒着也冲进树林里“混蛋,你才不会是第一个”
林间小路变得安静下来。
捕蝉小队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又转头去看事故的中心,然后就看到被未来恋人幼稚到的太宰捂着脸慢吞吞的背过身去。
茫然的捕蝉小队人均头顶二个问号所以,发生了什么
就在捕蝉小队困惑不已的时候,遥远的横滨里,看着和他们同样大的褚发小男孩揣着几块新鲜的面包谨慎的穿过擂钵街的废墟,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谨慎的回到一个低矮隐蔽的破房子里。
房子虽然破败,但内部收拾得还算干净,两张木板床摆在两边,甚至还放着一张桌子一个柜子。
警惕的褚发男孩走进房间,才放松一些,把怀里的新鲜面包放在桌上,又对着其中一张床喊道“喂,吃饭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躺在床上的黑色长发的青年优雅的坐了起来,他迷茫的看着前方的男孩“你”
褚发男孩顿了顿,有些崩溃“中原中也。我的名字。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好好给我记住啊,而且你只是失忆,不是老年痴呆,不要总是假装忘记啊。”
黑色长发的青年优雅的坐到桌前,优雅的接过中也递给他的面包,优雅的开口“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