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神色变了变。
“你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回到这个时间点啊,这个啊,”柊真白尴尬的挠了挠头,“怎么说呢,当时太着急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选项a只能回到过去选择的时间节点,而发动的先决条件是我要准确无误的记住曾经做出选择的场景。”
人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但不是每个选择都会被记住。
“你之前也在酒馆里说过,人类的记忆是可以被潜意识篡改修饰的,人们可以清晰的回忆起近期的记忆,但却很难分毫不差的回忆起很久之前的记忆除非是某些绝对印象深刻的场景。当时你看起来不太好,又说没有机会什么的,所以我就”
太宰露出死掉的眼神,不正常的喑哑嗓音响了起来“所以你就回到了这个连装修都要重来的节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是我脑海里最深刻的记忆了”
柊真白有些心虚,一边心虚一边用额头去贴太宰的额头,发现温度有些高了之后,又自然地从桌上的另一个袋子里取出退热贴贴到太宰的额头上。
因为亲昵的触碰愣住的太宰猝不及防被贴了个退热贴,他不自在地撇开头,晃了晃,到底是没有伸手摘下来。
“为什么这种记忆会是最深刻的你脑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
“有倒是有,留存的记忆确实有很多,但第一次告白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会是最深刻的记忆之一吧”
“”
“欸为什么耳朵红了,烧得这么快吗”
“滚开,”喑哑的声音几乎张不开,灰扑扑的集装箱里太宰挣扎起来,“别再用你的额头贴上来了”
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太宰理所当然地病了。
后来温度越烧越高,他蜷缩在被子里不肯吃药也不肯动,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睁开眼发现还是在集装箱里,但手里正打着点滴,药水缓缓从瓶子里滴入输液管又顺着血管流进他的身体里,抓着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写的输液小技巧,柊真白趴在床边好像刚睡过去。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但总归不会太短,因为他能感受到疲惫的身体正在恢复。
因为生病刺痛的喉咙恢复了正常,但是很干,想喝水,他小幅度的挣扎起来,但身体刚动,趴在床边的柊真白就已经揉着眼睛站起来了,“是要喝水吗”
“嗯。”
太宰应了一声。
柊真白起身,拿起保温杯,给他到了半杯温的葡萄糖水。
温润液体润湿干涸的喉咙,太宰喝完,柊真白又问,“还要吗”
太宰摇了
摇头。
把保温杯阖上,柊真白回到床边,又用额头去探太宰的体温。
这一次太宰没有挣扎,亲昵的姿态,近在咫尺的对视,柊真白又一次伸手抱住他,有些寒凉的体温被驱散,互相汲取的温暖温养着彷徨的灵魂,昏暗的室内传出声音。
“一定还有机会的。”
空气沉寂了片刻才传出回应。
“嗯。”
“我会陪着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