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是喝多了,后来是被商渡抱出酒吧的。
她迷迷糊糊晕了一路,回到别墅主卧时,软趴趴地窝在沙发里,一下被他叫起来喝牛奶,一下被他喂解酒药。
“你好烦啊”她拧眉嗔他,音调软绵绵的。
商渡哄她两句,看她把药吃下去了,抓着她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胸腔与胸腔相贴,他轻轻拍抚她后背,她把脸靠在他肩头浑浑噩噩地昏睡。
半晌,听他轻声说“我们去卸妆,冲个澡再上床睡”
周雨晚不乐意“又洗澡”
她今天都洗两次了。
“不然一身酒气怎么上床”他在这方面有洁癖。
“那我跟思萌一起睡。”
“柯思萌也不想跟一个臭烘烘的脏小孩睡一起。”
之后是她的沉默。
他摸着她下颌,要她把脸从他肩膀抬起来,他偏头看她,她垂着眼,神情低落,好半天才鼻音黏糊地嗫嚅出一句
“为什么大家都有床睡,就我没有自己的床”
他微怔,在她情绪进一步发酵前,好声好气地哄
“怎么会没有我们不是天天睡一起吗”
她不听,陷在酒精的陷阱里,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推开他,起身,折去床边,抱起床头那只小海绵宝宝,就往房门的方向走。
商渡跟上,摁住她要开门的手,问她想做什么。
她回得很认真“我要去睡天桥底下了。”
商渡听笑了“为什么要睡天桥底下”
“那些无家可归的脏小孩都睡天桥底下。”她回得有理有据。
“你又不是无家可归。”他把人往怀里拉。
她不肯,一直在推他,挣扎间,猛然出手摁动门把。
刚开一条门缝,他抓着她的手,使力往后一拉,房门“砰”一声重重关上,吊灯门窗被震得轻微晃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床上带,“不想洗就不洗,我们早点睡,好不好”
她被丢到床上,床被松软,镶嵌在天花板的顶灯明晃晃地亮着,打得眼睛不太舒服。
下一秒,床头开关被他一摁,灯灭了,只剩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你别乱跑,就在床上睡。”
他俯身,影子覆在她身上,其实他也喝了不少,刚刚被她那样子一激,情绪也不太稳定,捏着她下巴,偏头要吻她的唇,“乖一点,嗯”
她把脸别过去,躲他。
“不准亲。”她说,“我已经不欠你了。”
这句话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什么”
“我输了,住进你公寓了,也给你玩过腿了,你说我欠你一次舌吻,那你也讨回去了。”她一桩桩一件件地算着,“我不欠你了。”
话音落下,她的负面情绪翻涌得厉害,他的胸腔也在剧烈起伏。
“还有,”周雨晚告诉他,“你去跟赵丞他们说清楚,我不是你女朋友,你也不是我男朋友,青梅竹马就是青梅竹马,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就算我让你爽了,你也让我爽了,我们再怎么暧昧,天天睡一起,眉来眼去,你来我往,这在我的字典里,就是被归类为炮友,而不是小情侣,懂吗”
他目光深沉地睨着她,语气沉缓
“这就是你的想法因为输了,所以住进我公寓,给我玩腿,给我亲”
“突然想起来,柯思萌的生日趴,我还答应会满足你一个条件。”
周雨晚推开他肩膀,坐起来,二两下脱掉上衣,肩颈的咬痕露着,抓过他的手放在胸口,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得干脆
“怎样要跟我打一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