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有人尚在歌舞升平,快意平生。
而有的人,已经怒刷一套试题,抽背两单元内容,并且默写数十个单词和短语句子了。
可乐换成普普通通的矿泉水,手里的仙女棒也成了奋笔疾书的工具。
曾经看着其他人卷生卷死的人,现在竟奋然冲到卷生卷死的第一线。
周雨晚感慨万千。
两人手机都搁在桌上,开了静音,但屏幕总不时要亮一下,呼吸灯闪烁,显示有消息源源不断地进入。
他在帮她看题。
周雨晚悄悄瞟一眼手机,斟酌着,放在课桌下的腿动了下,鞋边抵着他的鞋。
他没搭理。
周雨晚两只手臂交叠摆在桌边,垫着下巴,眼帘向上掀起,眸光透过浓密的睫毛仰看他。
两条腿不安分地动着,擦着他的腿,碰着他膝盖。
桌子被带着轻颤,椅子脚也与地板搔刮出细密的嘎吱声。
骚动在暗处张牙舞爪。
商渡觑她一眼。
她唇瓣微张,舌尖小幅度地从上唇肉舔湿至下唇肉,一看便知在酝酿着话。
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唇,都水润润的。
他记得她用的唇膏是草莓味。
“说吧。”他说。
“赵丞说他们表演结束了,现在要去吃宵夜。”
“你想去”
“”其实也不是特别想,主要是让她一直坐在这里学习,她没耐性,真的不太能坐得住,“我想休息会儿。”
“又休息。”
“哪有又”周雨晚反驳,撞他腿的动作愈发激烈,“我们也就上去听了两首歌,喝了一瓶可乐,还点了一根仙女棒。我的快乐就像那根仙女棒,短暂燃烧后,现在只剩无尽的空虚。”
撞得太厉害,桌子摇摇晃晃,他落在纸上的笔尖一划,笔画偏斜出去。
“啪。”
一巴掌摁住她晃动的大腿。
她停住,他手掌的压力和温热传递到她肌肤,仿若一滴水溅落,涟漪向外漫延,狎昵地荡向距离最近的部位。
“管不住腿”
没有她捣乱,他非常顺畅地写下一串串字符,垂眼看题的模样一本正经。
以至于,两个女生回教室拿东西时,完全没注意到,藏在逼仄桌底下,肆无忌惮滋长的暧昧。
周雨晚低眉垂眼扮着乖,不吱声。
那俩女生没想到教室里还有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一顿,再开口,两人刻意压低了声。
她们坐在教室前排,没往后走。
尽管那次广播检讨后,商渡和周雨晚的关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但他们之间,始终有太多东西值得人探究。
难得见商渡出现在他们教室,而且还是跟周雨晚孤男寡女在这里。
两人刻
意拖延时间,不时拿余光偷瞥他们。
周雨晚正对着她们,把她们的模样神态看得挺清楚。
她们每按捺不住好奇心偷瞥一次,她的心脏就揪紧一分,大气不敢出,紧张到这份儿上,像偷情。
商渡始终老神在在。
她远不如他脸厚心黑,热浪从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一波一波往上涌,面颊晕开轻薄的淡红。
商渡把题目和草稿纸送到她眼下,要给她讲题,左手仍在她腿上搭着,她越是想躲,他越是加大力道,手背绷出遒劲青筋。
他的头偏过来,两人距离进一步拉近,周雨晚咬牙切齿地悄声说
“手拿开。”
边说着,边动手去拉他的手。
没用。
这只会让他的指骨愈发坚硬紧绷,像一只坚不可摧的铁钳,牢牢卡住她。
“还想玩”他悠然问她。
周雨晚羞恼瞪他,“不玩了。”
话音落,他手还没收回去,那边,一个女生突然扬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