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只是安置了些基础简单的家具进来,同风格,同色系。
都擦拭过了,一尘不染。
她只要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就行。
可到这一步,她实在懒得,打算以后有心情再弄。
随便冲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上属于她的宫廷风长袖睡裙,然后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一瓶矿泉水来喝。
发觉客厅的动静,她边仰头灌水,边过去。
商渡已经洗过澡了,发梢微湿,穿着宽松的圆领卫衣和运动裤,坐在沙发上,对面,茶几上是一台正在工作中的ac。
他上身前倾,左胳膊搭在膝头,右手落在薄膜键盘上,敲键声清脆,富有节奏感。
这画面令她熟悉。
从小到大,有过好多好多次,她像现在这样,隔着段距离,静静看他在目光所及之处,学习或者处理
事情。
唯一的别扭和陌生感,源于他比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要成熟不少,身量拔高,体格也明显更健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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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弛慵懒的少年感中,添了几许成年人特有的魅力,结合得刚刚好。
“看什么”他出声。
喝够水了,周雨晚拧上瓶盖,走过去,到他身旁坐下,“你在做什么”
“整理资料。”他说,“明天打印给你。”
周雨晚瞟一眼。
要不说他效率高呢
另外几科尚不清楚她情况,但语文英语这种注重积累的科目,他已经很快作出安排,给她分阶段,布置好每天的任务。
看一眼就头疼,周雨晚头一歪,带着身体倒向另一侧。
抓过一旁的抱枕,她脸埋进去,闷声闷气地说
“为什么有的人打小就是天才学霸,而有的人,死活就是学不下去”
“因为心有杂念,无法潜心静修。”
商渡按下shift和s键保存文档,合上笔电。
“反正今晚的时间都耗在学习以外的事上了,那顺便问下,一周后的十八岁生日,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周雨晚说,回忆那晚她跟柯思萌满嘴胡说八道,笑了,“开个纸醉金迷、俗不可耐的趴体”
“就这样没点特别想做的”
问着话,瞥见一旁被他搁在地毯上的背包,想起她随手塞里面的湿衣服,他伸手拿包,打算把衣服掏出来,丢洗衣机去。
“特别想做的”
这问题难倒她了。
周雨晚嫌这个坐姿不太舒服,变本加厉地把腿也放上沙发,双手托腮,背对他趴在沙发上,免得碰到肿胀的臀。
两只脚翘起,勾着,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晃。
趾甲漆成漂亮鲜艳的胭脂色,脚底莹润光洁,几次擦过他手臂后背,带点痒。
他开拉链的窸窣声摩擦耳膜,她刚好在说
“既然成年了,当然要做点未成年不能做的事,否则好像没什么区别。”
“比如。”
他手伸进包里。
她沉吟半晌,似真似假地说“爱。”
干燥的指,忽地触到附着在柔软布料上的一抹湿凉滑腻,他愣了下。
她在这时把话挑明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