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呤片刻,才道,“一个十八岁至三十岁中间的男子可得两分地,女子与十八岁以下及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可得一分地。”
王翦觉得可行,但琇莹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我到时与你们同去吧”
然后他又轻点这些大贵族的领地,“现在的大贵族封地皆收归秦,若是后期分地上若有需要,我再重新分割。赵民剩下的土地全部得要收归秦有。
他目光寒凉,不带一点温度,“这次的引蛇出洞计划若是成了,把这些个逃窜的对地方具有极大掌握力的大贵族全部活捉回咸阳慢悠悠地拆了他们自然好,若是不能,只好大开杀戒,把他们相关的人都给杀了,彻底绝根。”
接着道,“无论大小贵族,他们的钱财你留下一批犒赏将士,其他的财富和附属的奴隶需得运回秦国,秦国目前正修路和水渠呢,缺人缺钱。”
王翦点头记下了,然后二人又开始对着地图册和贵族的封地写名单,琇莹指了指其中没死的,“你说他们明天能来多少人杀我”
王翦这老狐狸立马明白了琇莹的意思,是想再来个理由,把这些贵族一网打尽。顿时开始回答琇莹,“最好是公子期望的那样,所有人全部活捉。”
琇莹将名单写完,把已经死去的贵族名字一道又一道用黑线划掉,然后起身笑得清雅,可手上却准备去抠赵王宫的夜明珠,他抠了一个就往王翦手上塞。
“将军拿着啊,赵国至今还是如此平静,全赖将军。等一会我们去赵国的国库里去看看,将军再去拿些金。”
王翦笑得牙不见笑,“多谢王上和公子。还知臣喜金玉。”
他这是灭国之功,王上现在让他收下公子的财,也是为了告知他,王上依旧信任厚爱他。
王非赵王,吾非李牧。
琇莹带着王翦搜刮了一部分的国库,然后让人从赵国的国库里拉走了五大车金,大摇大摆地从贵族区中走过。
他到了秦国营地,跟秦军将士打招呼,然后把车上的金一块一块的发给他们。伤兵营的孩子他还给带了药。
他走过每一个带着酒精味的营帐里,跟每个受伤的孩子说话,“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代王上夸一下你们。”
那些孩子冲他傻笑,“已经很好了,公子,我们的衣很暖的,医说的酒精不多,但给我们都是大把的倒。公子,我们打仗是为大秦更好吧。”
琇莹差一点又要哭了,他笃定的点头,“我们今日将这片流离的土地都收拢,以后的孩子不必再逢乱世,不必担心战时的刀锋时不时的落在他们身上。这片土地是我们共同的故乡,所有战时无着的尸骨都会被收敛,所有战死的英灵都将栖息在我们共同的家乡。”
“天下都会是秦人,他们会说同一种文字,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天下不会再有因战火而起的老无所依,幼无可养。
“待天下归一,那时的道旁的幼子可以放肆奔跑,而不必担心铁蹄踏入自己的家国。人人和乐,亲如一家,道旁的无衣都会换成蒹葭。”
那烛火那么暗,可秦的将士眼里都被他的话引得带起星光。
“公子,以后真好,那我要为我那小儿子努努力,让他可以生在公子说的以后。”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期望,琇莹轻笑点头,一直坚定的告诉他们,未来就在眼前。
这样的未来,不会太远的。
我今日的流血若是为这样的未来,那我何惜此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