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说非要动手不可的话,她也会精心布局,会将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位,尽量做到万无一失,而不是鲁莽行事。
要是赫连夫人出手,今天沈金泉必死无疑。
“我师父她有事去东北了,今天这事是我自己想做的,我承认我的布局是有些疏漏,但你怎么说我和那个耍耗子的有关系呢?”江怡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怎么着,难道非要我挑明吗?”楚牧峰嘴角微微一翘,淡然说道。
“愿闻其详!”江怡点点头,一脸的求知欲。
“我虽然说不清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你和那个耍耗子的肯定是在布局。耍耗子主要负责吸引宾客们的注意力,尤其是沈金泉的目光,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太过留意到你的举动,你也就能更加从容的投掷花枪刺杀。”
“虽然说你和耍耗子的看似没有多少交流,但你们却还是有些稚嫩。因为你们总是会找机会,偷偷进行眼光交流。”
“当然关键是,当你出场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你。”
“你凭什么认出我来的?”江怡满脸愕然,似乎有些不信。
“凭你的眼睛!”楚牧峰指了指对方双眼说道。
“江怡,以你的身份在这里扮演杨四郎肯定是有所图谋,再加上那个耍耗子的又时不时看你的眼神行事。你说只要是稍微留心的人,能看不出来破绽吗?也就是今天的宾客没有谁多想,否则你们两个人早就被拆穿。”
楚牧峰的话说到这里,让江怡不由得深感叹服。
不愧是被誉为神探的人,竟然只凭着不起眼的小细节就能够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幸好他是友非敌,不然他们两个早就完蛋被抓了。
江怡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怎么样,江怡,我说对了吧?既然我说对了,那么现在给我说说那个耍耗子的黄小邪和梁忠厚是什么关系吧?”
楚牧峰这话问出后,刚刚低下脑袋的江怡便猛地抬起来,眼神惊诧。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难猜吗?”
楚牧峰不紧不慢地说道:“耍耗子这种戏法可不是谁想就能学会的,要是说没有师父领进门,想要自己琢磨出来,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黄小邪既然会鼠戏,又出现在沈金泉的府中,还能和你配合着做事,那我只能大胆的猜想,他应该是和耍耗子的梁忠厚有关系。”
“谁让沈金泉就是梁忠厚的徒弟,又做过那种欺师灭祖的事,还将梁忠厚的闺女给逼死。”
“要是说黄小邪和梁忠厚没关系的话,他应该不会这样铤而走险来到沈府帮助你的。江怡,我虽然不清楚你和黄小邪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想要帮他除掉沈金泉,但我猜的应该没错吧?”
江怡这下已经彻底傻眼。
她是真的被震惊到。
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可楚牧峰呢?竟然只是凭借着这样的细节就推测出来这么多东西,简直真是神了。
要知道这些情况要是说被沈金泉知道的话,肯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黄小邪的下落。
幸好楚牧峰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警员,江怡不由得暗暗庆幸。
“对,楚科长,你说的没错,黄小邪就是梁忠厚的徒弟,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实情。”
既然对方如此开诚布公,那江怡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