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直接了当道:“郑半房,当年卷宗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潦草,审判的也非常草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陆国明的案子应该别有内情,他应该是被冤枉的对吧?”
“楚科长,要是我说出来当年的内情,我会有罪吗?”郑半房现在的心情是很紧张的,想到那潜伏在暗处的冷酷杀手,他就如同一只老鼠般仓皇不安。
“陆国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这个案子也早过了诉讼时效,所以说你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谁会为这个案子找你麻烦。”楚牧峰平淡地说道。
“哦哦!”
郑半房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楚队长,我要是说出内情来,您真会保证我能活着离开北平城吗?”
“你要走?”楚牧峰似乎有些意外。
“对,我就是想要离开北平城,我真的是不敢再留在这里了。只要您能答应这个事,我就愿意说出当年陆国明案的真相。”郑半房咬咬牙说道。
这是他的交换条件。
“可以!”楚牧峰想了想点头道。
“好,那我说!”
说到这儿,郑半房脸上浮现出一种解脱般的神情,眼里还夹杂着几分愧疚和忐忑。
“其实我和黄本章,梁鹤翔早就想要离开北平城,十二年前就想要离开,但我们却不能走,因为我们只要敢离开北平城,就会遭遇不测……”
哦,还有这事,楚牧峰不由得提起精神。
随着郑半房的诉说,当年陆国明案的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来的时候,楚牧峰就知道郑半房十有**会老实交代,原因很简单,除非他想死,不然的话,只有老实交代。
要是不说的话,自己不知道当年案子真相,又怎么会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在黄本章和梁鹤翔都先后送命的情况下,你郑半房觉得自己能逃得了吗?
蝼蚁善且偷生,如今小有资产,生活安逸的郑半房更不想死!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番谈话。
“原来如此!”
楚牧峰在听完整个前因后后,看着满脸愧色,忐忑不安的郑半房,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我会让人在你家里布控的,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你放心,只要杀手敢露面,我就能抓住他!”
“难道说不能直接抓捕吗?只是抓住他派出来的杀手,是没有用的!”郑半房语气中带出一种可怜兮兮地求助。
“证据!我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觉得我能随随便便抓人吗?这事就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成!”
“只要传出你要离开北平城的消息,我想对方会很快动手,到那时候我就能抓现行,你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楚牧峰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任何商量和妥协。
“那好吧,楚队长,一切就拜托你了!”郑半房可怜兮兮地说道。
……
这个消息很快就放出去。
住在附近的人就都知道了福安堂的郑半房要离开北平城,或许有人会问这样的话,凶手就能知道吗?楚牧峰想应该会知道。
因为凶手只要是冲着当年的旧案来的,那么就必然会在福安堂附近埋伏下眼线之类的打听消息。
何况要是按照郑半房说的,那个人真是凶手的话,他肯定会知道。
“唉,郑大夫要是走的话,咱们以后去哪儿看病啊?”
“我听说郑大夫是举家搬走,那是不是说以后就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