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随着张边关离去。
门阀世家,之所以敢跟皇帝硬刚,除了家学传世之外,还在民间有着极重的威望。
虽然都是一丘之貉,但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官员,一旦走了歪路,比之门阀世家子弟还要残暴。
“去武当山,求活。”
“你终究有离开,此方天地的那一天,当你离开了,若是天界之主,丢弃女青天律,霍乱人世间,又无人可以制衡之时,又该如何呢?”
又不愿意自污以毁掉那一身之清誉,如今却要让他独自,去求活!
张巨鹿起身,背对着张边关,平静的说道:“你去了武当山,拜入武当山门下,你活着,伱大哥跟二哥,就能活着。”
如今北椋跟北莽,在北椋三州之地死磕,那么他们自然不需要心向北凉,天下一统在即。
那怕是跳出了三界外,不再那五行中,也要登时惩罚现。
陈玄洒脱笑道:“若真有那一日,那么吾当行,重定地火水风之事。”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朝堂需要的不是真相,也不是利益,需要的是北椋不存在。
可在陈玄看来,这碧眼儿死了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些,也太过于矫情了些。
那些如今还是田舍郎,没有暮登天子堂的读书人,在登入了那些天子堂后,比那些门阀世家、累世的勋贵,贪污的还要厉害。
即便是身登高位,亦要恪守本心,虽将身死,但仍不失为读书人矣。
反正,能够成为神灵的人,都是贪心的人啊!
他们自己的贪的,难道还要怪他吗?
上了封神榜的神灵,可不是那些天生地养的神灵,犯了天律,还需要追缴。
太安城可谓是群魔乱舞,混乱程度甚至一度超越了,正在混战的北椋与北莽。
“椋莽大战之后,便走不了了。”
无论是律法、还是那个碧眼儿的死,都吓不住那些读书人啊!
读书人能够慷慨激昂的喊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是因为这所谓的读书人啊!
张边关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那大哥跟二哥呢?”
终究还是沙场上的厮杀,来的爽利些。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并没有扰乱到,武当山上的清净。
凭什么,人家贵族、门阀世家,数百年的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要败给你一个,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读书人呢?
而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官员呢?
太上敕令,哪里是那么好拿的存在,一旦开了榜,上了封神榜,那么便再难回首。
他们不在乎,被斩的官员是谁,只要看到菜市口,斩了官员他们就高兴,就会奔走相告。
“以我一人之死,换全家安宁,非是君要臣死,而是为,后辈读书人,加上一道枷锁。”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
可那暮登了天子堂的田舍郎,成了天子堂内的臣子,哪里还愿意,再重新做回那‘田舍郎!’
陈玄一撇嘴,说道:“恨就恨呗!”
非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是他这个碧眼儿,在此求死!
他为后被读书人,开了那鲤鱼跃龙门的科举之路,可他教导不了,后辈读书人,乍然登了那天子堂后,又该如何恪守本心。
他爹不贪腐,也不让别然贪,文臣、武将、藩王、门阀世家,都被他爹得罪的干干净净。
一些鸡毛蒜皮的罪证,在这些王侯之家,高门大户看来,也是罪无可赦的罪证。
而太安城中那些高门大户,似乎是也是嗅到了,这位位极人臣的首辅,就要倒台了。
还没有走到,暮登天子堂的那一刻。
若是重定,必然是世界毁灭,重新来过,能有如此手段者,除了仙圣又有何人呢?
虽然这只是一句玩笑之语,但是他严重怀疑陈玄,真的有这个本事。
八卦炉内神火越发的旺盛,洪洗象的脸色,也是越发的困顿。
忙碌了数月,就为了,这一炷香的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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