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炼丹一炉丹,惊得天象变,如何算不得意气风发!”
“开炉!”
陈玄挥动了衣袖,只见那八卦炉上的炉盖子,朝着远处飞去,砸在了山石之中。
九九之数的丹药,从那八卦炉中飞旋而出,直奔那滚滚黑云之内。
既是灵丹,那么也该由自然枢机来炼就!
雷霆者,天地之枢机也。
洪洗象看着,看着这骇人一幕,不仅骂道:“陈玄,你这个混蛋,还说你不会武功,这般武功,不算是武功吗?”
狂风骤然袭来,吹动了漫天鹅毛大雪入了那小莲花峰,刚喊了一句的洪洗象,在狂风暴雪中,瑟瑟发抖,不停的打着喷嚏。
银蛇狂舞,直奔那丹药而去!
——
武当山的山道上,趁着雪景前来上香的香客们,看着小莲花峰上的这一幕,不禁感慨武当山,果然有真谪仙人。
山上有仙人,这前来上香的香客们,自然也是多了几分谈资。
天柱峰,太真宫内!
宋知命看着,小莲花峰上的那雷霆,言道:“陈真人的丹成了,天象级数,只是不知那位,陈真人究竟炼了怎样的丹药。”
一旁在整理道经的王重楼,叹息道:“听小师弟说,是浮生一梦丹,亦可叫做,一梦浮生丹。”
“丹好,人也好,只是真人斗法,城门失火啊!”
或者说,还算不上是真人斗法,只能算是有人算真人,真人小惩大戒罢了。
如今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江湖中,还是在文脉汇聚之地,对于那位冠绝天下的才女,嫁给武当山上居住的谪仙人,都持一种观望态度。
可王重楼清楚,这位谪仙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倒骑青牛,青牛一蹄子,将一位指玄境界的武夫,踹的脏腑移位啊!
八景,八景,莫非是道经中的那个八景吗?
宋知命看着,那在太真宫外的那一对父子,说道:“这位北椋王,是吃定了咱们武当,这位谪仙人,终究与咱们武当山有着深受的情分。”
“如今北椋王大军压境,除了强嫁闺女之外,就是想要师兄的这一身大黄庭!”
修来的功力,即便是散了,也就散了,最多是重修,可唯独这传功,最为凶险莫测,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当时的约定,只是北椋的以势压人,迫不得已之下!
那北椋王徐骁踏破了多少江湖宗派,只不过是看着,武当山在北地百姓中,有着很大的威望,又离阳的种种作为,方才选择同武当联手。
一切皆是为了利益,为了北椋的利益。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看来了,就算是不与北椋联手,离阳也不一定敢覆灭武当山。
最多只是打压,反倒是同北椋联手,反倒是让武当山前路未知啊!
大奉年间的旧事,如今在武当山的典籍中,可是历历在目啊!
王重楼微笑着说道:“宋师弟,我终究要做出选择,之前是需要,依附于北凉。”
“如今,武当山自然不需要,依附北凉,是否传功,仍旧要看,那位陈真人,如何破局。”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我等处江湖之远,亦要小心谨慎。”
武当山开派数百年,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北地的百姓中,素有威望。
哪怕是为了,维持民心,意图剿灭北椋三十万铁骑的离阳,也不会在覆灭北椋后,覆灭武当山。
有那位谪仙人做保,最多也就是需要,向离阳朝廷低头罢了。
宋知命摇头道:“师兄,儒家常言,君子可欺之以方,君子以方欺之。”
“北椋就是在欺负老实人,让那北椋铁骑,放马过来,看看他们能否,杀上这武当山。”
“当年吴家九剑之事,难道武当山,不能复刻吗?”
当年之事,他很是清楚,那位北椋王,携覆灭六国,马踏江湖,又有老皇帝宠信,自然是风头无两。
可如今北椋王府,已然是岌岌可危!
况且,强行嫁女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分明是看准了,武当山上那位陈真人好欺负。
换做是龙虎山的人,这位北椋王,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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