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关外!”
这是帝国南境,通往帝国核心腹地关中之地的最后一道关卡,一旦陷落于敌手。
那么在神殿跟佛宗的前后夹击之下,唐国又如何能够幸存呢?
突然间,整片大地好似在颤抖,先是一阵的颤抖,而后更是听闻,阵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出现。
嘉陵关的城门洞开,约莫有千余骑军,从城中杀出,这些从城中杀出的骑军,在积蓄了足够的速度后,毅然决然的装向了,讲经首座。
千余骑卒,不约而同的撞向同一目标,讲经首座还未曾有丝毫的动作。
那些月轮国的僧兵,却是首先支撑不住,朝着后方疯狂的退却。
唯有那些被长老们洗脑了的白塔僧人,还顶在最前面,可是这些骑军的目标,自始至终都不是,那些孱弱的僧人,还有闻风而逃的僧兵。
接过了一匹军马的许世,将手中的虎符,奋力的朝着嘉陵关城头上扔去。
背对着嘉陵关的许世,吼道:“王景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本将战死后,你便是唐国镇南大将军,一定要将佛之人,悉数挡在嘉陵关外!”
而后许世骑乘着战马,汇入到了这一道,骑卒冲阵的洪流之中。
战马的嘶鸣声不断的响起,一个个骑卒被撞得粉身碎骨,而后又有人继续跟上。
不时有失去了主人战马,甩开了蹄子,朝着讲经首座撞去。
嘉陵关的城头上!
沉闷的战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唐国的镇南军的军卒们,目光沉痛着看着袍泽,一个个的送死,却又无能为力。
王景略接过了那一道虎符后,命令道:“传令,关城门,天枢处、南门观修行者,不论修为境界高低,皆至城头之上。”
“本将,欲与嘉陵关,共存亡!”
或许他要失约了,再也去不了,长安城内,那一座太平道观之内。
可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嘉陵关之后,便是他的故土,面对家中父老,他不会退,也不能退!
“末将得令!”
从数次大战中幸存下来的那位副将,当即吩咐人手,前去关闭城门。
城外的袍泽,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他们浪费的每一刻功夫,那都是怕袍泽的性命啊!
嘉陵关下!
许世在接连撞了数十次后,再也支撑不住,从马上跌落下来,半截战刀拄地。
头望长安,死而不倒!
不断撞击着讲经首座的骑卒,也在不断的减少着,但是镇南军,最后千余骑卒,无人逃,无一人后退,更无一人降。
讲经首座饶是见惯了死亡,也不能见过如此壮烈的场面,他看着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白塔僧人,以及那些被白塔僧人,打骂着撵回来的僧兵,说道:“七念,让白塔僧人,见一见杀伐吧!”
在悬空的庇护下,这些白塔的僧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若是白塔碰到,如许世这般局面,白塔僧人,又能否像唐国镇南军一般呢?
匆匆赶来的七念,来不及停歇,便领着白塔僧人,朝着最后百余唐国骑卒冲去。
而讲经首座,则是继续朝着,那座嘉陵关走去,唐国转瞬即灭,这是大势所趋,无人可挡。
讲经首座看向了,湛蓝青天之下,那依稀可见的明月,言道:“夫子,老衲就让你看一看,你亲手建立的唐国,是如何覆灭在人世间的愤怒之下。”
“包庇冥女,背道而行,当有此恶业!”
面对讲经首座前行的步伐,嘉陵关上的投石车,也是再一次开启。
数百颗巨石,不约而同的从天坠落,砸向了讲经首座,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未能,对讲经首座前行的步伐,进行丝毫的迟滞。
忽然间!
那湛蓝青天之下,好似有一道人影出现,那道人影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木棍,砸在了讲经首座的天灵处。
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讲经首座的双腿,陷入了大地之中。
讲经首座看着那道人影,说道:“原来,许世是为了等大先生来此,可是大仙先生来的有些晚了。”
“许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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