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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终日普照的佛光,有的只是昏昏沉沉的天空。
一山之隔,便犹如两方天地!
黄衣僧人,恭敬的说道:“真人,佛祖就在树下,此为佛国禁地,佛宗弟子不可入,小僧告辞。”
陈玄扭头看了眼,转身离去的黄衣僧人,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那颗参天古树的树荫下,看着那端坐在,树下的老僧。
树是菩提树,只是不知这僧,是否为觉者了。
忽然间,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落了一片菩提树的叶子,树叶落在了老僧头顶,老僧睁开了双眸,看着一袭青衣的道人,言道:“花开花落,缘起缘灭,物极必反,生死相依,真人终于,还是来了此间。”
“只是那寺庙上的匾额,我参悟了许久,都不曾明悟,不知真人可否告知?”
他既是佛祖,亦不是佛祖,是佛祖留下的预言,而不是他留下的预言。
或许此人世间,并未有过佛祖,有的只是一方,从那条滔滔河水中,漂泊出来的棋盘。
陈玄盘膝而坐,目光平静的说道:“此为‘大雷音寺’雷音者大,震而警醒世人,是故曰‘大雷音!’为觉者所居!”
此间的佛祖,端坐于这万千烦恼的菩提树下,看尽了漫天云卷云舒,却不曾明了,灵山上的这座寺,究竟为何?
甚是古怪!
老僧看向了陈玄,说道:“人世间的人们,都尊称我为佛祖,可我如何能与,昔日的佛祖相比,我亦不过是,听得佛祖讲经。”
“后而入定,待到醒来时,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景。”
“故,依照那佛祖所居之地,于体内造了这世界罢了,我亦不过时东施效颦之人。”
“当不得一个‘佛子’,似我这等人物,能见到真人降临,便已是无悔。”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去,只知道懵懂时,听了佛祖讲经,却也甚是不懂,只惊住了灵山圣景。
听闻佛祖预言,有真人降临棋盘内,渡他归去人世间,那时的他将真正的活着。
闻言。
陈玄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他随后问道:“敢问大师,可识得那,发出此预言的佛祖?”
有道祖,自然也有佛祖,只是无论是,那方天地,还是此天地,他皆未曾见过佛!
有佛法,有僧人,有寺庙,但就是没有佛的存在,觉者更是了无踪影。
菩提树下,老僧说道:“我不曾识得佛祖真名,只是曾听观世音言,佛祖昔日曾为,伯阳先生牵牛而行,西行无数万里,见一浩渺灵山而止。”
“剩下的事情,我在入定之后,再也不知,醒来之时,已经回了此间。”
“那时候的我,自棋盘化身而出,游历人世间,于人世间传道,建立了佛宗。”
“只是知守观那人,唤醒的那位神灵,本该庇护人世间,可却降下永夜,颠覆人世间,视人世间的生命,犹如刍狗一般。”
“所以,我才涅槃回归于本身!”
“世事如棋,我本身就是一方棋盘,观棋烂柯,人生百载。”
“如今,那位昊天神灵,已然入了棋盘,那么我自然会醒来。”
自始至终,他都是一方棋盘,可他还是想,做一做那疾苦如炼狱一般的人。
虽然只有短短百载的光阴,可却从不后悔,曾闻佛祖讲经,本就无悔。
陈玄看着老僧,平静的说道:“极致的光明,本就是极致的黑暗,这是一个简单朴素的道理,很多人都看清楚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你为法宝之灵,你若去了,那么这方棋盘界,也将彻底崩毁,化作飞灰。”
“天地所以长且久也,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你本为棋盘,符长生之理,犹如顽石一块,因释迦讲经,而有了灵智。”
“可伱若就此归去,那么你千百载的修为一朝散尽,待到花开花落,瓜熟蒂落之时,你的灵智,也会随之消散。”
“生死,本就是最公平的事情,人沉沦于世,有冥冥之中的轮回,可大师若是转世为人,便没有轮回。”
“这是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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