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寺的香火越发的旺盛了,那尊佛祖的泥塑,在香烛的烟雾中,仿若佛国净土。
大雁塔上!
黄杨大师俯视着那些来往于寺庙中的达官贵人们,说道:“这香火倒是越发旺盛了,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做了多少亏心事。”
做了太多的亏心事,烧香拜佛亦是无用,佛祖也已经故去了。
这也是为何人世间,诸如月轮国之地,佛祖塑像多为金铜之物,而大雁塔寺的佛祖,多为泥塑的缘故。
佛祖早已故去,无人知其生死,靠着烧香拜佛,就能让佛祖显灵吗?
天坑下千百万人,烧了多少年的香,拜了多少年的佛,佛祖显过一次灵吗?
病怏怏的李青山,说道:“亏心事做多了,想要祈求佛祖的原谅,有这般心思,还不如自己去大理寺交代清楚,然后去菜市口走上一遭。”
“不知大师怎么看待,左都御史之子之死一事,于阵中又有谁,有如此手段呢?”
这件事情很是离奇,作为惊神阵的守护者,他师兄颜瑟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南门观、天枢处,查了许久也没有线索,那人能够杀一位左都御史之子,便能杀了左都御史。
若非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他都要怀疑是否为,神殿的裁决神座,又在搞事情了。
“阿弥陀佛!”
黄杨大师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僧听说过那件事情,只是不知其中因果,也不好多做什么评价。”
“可国师大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应不是五境的手段。”
“长安城内,有如此手段者不多,即便是查了出来,又能如何呢?”
是啊!
查了出来又能如何呢?
黄杨大师的目光,落在了两三里开外的参天古树上,左都御史的儿子,可以肆意的欺压普通百姓的孩子。
那么为什么不能死呢?
人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不知道谁杀了那左都御史之子,可既然有人下了杀手。
就不怕左都御史找上门去,调了大军围剿,亦只不过平添冤魂罢了。
这应是一位六境修行者,依照了左都御史之子的方式行事而已,不过左都御史之子,目前还只敢欺男霸女。
而六境的大修行者,不仅敢于杀人,而且敢于杀很多人,若是一位六境,在长安城内大开杀戒,若无这座阵,恐怕城中的人,无人能够挡住。
李青山面色动容道:“卷宗我看过,那左都御史之子,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毕竟一连四条人命,还有一帝国征西校尉的孙子,至今寻不到踪影。”
“长安府尹那边,给出来的判词是,征西军校尉之孙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目前那校尉一大家子,已经被投河自尽了。”
这是长安府衙给出的结果,至于那一家人,是否被自愿投河自尽,那就无人可知了。
现在书院十三先生宁缺、神殿未来的光明神座桑桑的下落,才是头等要紧的事情。
至于这些旁支末节的小事情,自然要为了帝国的大局让路,帝国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子民。
只是书院十三先生、神殿未来的光明神座,太过重要了些。
黄杨大师眉宇间,满是悲哀的说道:“阿弥陀佛,为了平息左都御史、威远侯府的怒火?竟无人阻拦?”
帝国征西军,虽然早就没有了名号,但毕竟家中为帝国流过血,却遭遇了如此遭遇。
这与佛宗下属的那些地方,那些普通百姓,所遭遇的事情,有何区别呢?
李青山苦笑道:“陛下,因之间的事情,不胜其扰,已经带着王后娘娘,前往清河郡巡视,现在监国的皇子李浑圆,四公主殿下、亲王殿下辅佐。”
“内阁诸多大学士,将批示好的奏折,快马送至清河郡内。”
不得不说陛下这么一走,很多人都开始冒头了,若是陛下尚在长安城内,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发生。
黄杨大师无奈一笑,说道:“我似乎看到了,那逃走的少年郎,手持利刃前来复仇。”
“国师大人,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呢?”
“一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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