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世间的诸多传闻种,颜瑟师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符师,一位能在南晋剑阁的剑圣柳白眉间画符的神符师。
可少有人见到,颜色师叔出手,尤其是对战一位武道巅峰境界的夏侯。
这注定是一场,难以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的战斗。
陈玄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风雪种的颜瑟,说道:“这的确不好分出胜负,一位是武道巅峰境界,从尸山血海里面厮杀出来的大将军,一位是闻名天下的神符师。”
“这一战应该十分的精彩,只是那位隐藏在人群中,躲藏了起来的光明神座,又会在什么时候出手呢?”
他从来没有小觑过光明神座卫光明,并非是卫光明只有那般修为境界,只是此间天地,限制了卫光明。
而有的人则是,真的无论在哪一方天地,都只有那么一点境界。
莫山山抬手指着风雪中,那个举着大黑伞,冲向战场中间的小侍女,说道:“那是宁缺的小侍女,唐国文渊阁大学士之女。”
“可不惑境界的修为,如今冲上前去,亦是无能为力,只是主仆情深,实在是让人动容。”
“只是这不符,唐国割掌决斗之规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决斗,这还是一对一的生死决斗吗?
莫山山的心中,生出了诸般的疑惑,有人插手此番决斗,却不见任何人阻拦。
陈玄看着大湖上纷扰的战场,说道:“这应当符合才是,割掌决斗之举,是用来约束,唐国百姓的不二神器。”
“可与天子犯法,同罪不同伐的道理一样,只是无人敢于,真的去支持夏侯罢了。”
“在我的老家那边,有人把那浩如烟海的史书,说成了寥寥数语。”
“争当‘生杀予夺’之人,恰好唐国生杀予夺的人,不站在夏侯这边。”
“吹枕头风也是无用之举,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唐王看得一清二楚。”
成为了生杀予夺之人后,还怕没有江山吗?还怕没有美人吗?
这也是为何,生杀予夺之人,为何非要讲忠君、礼义廉耻,以儒家治世的缘故。
可史记上,在他老家那边,历朝历代的君王,无不是儒皮、法骨,道的心。
内圣而外王,君王让普通百姓的儿子,去看孝经、弟子规。
战时用其命,安时用其力,无用之时丢弃,这是人世间赤裸裸的规则。
可人之一生,真的该如此劳碌吗?
莫山山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的怜悯,这不是对夏侯的怜悯,而是对唐国普通百姓的怜悯,她在唐国见了很多事情,可唯独这一件事情,最让她感到无奈。
本该是堂堂正正的生死决斗,却已经变了味道,今日观书院十三先生宁缺与夏侯决斗,俨然是管中窥豹。
那么在唐国其他的地方,像是这样的生死决斗,普通百姓面对那些,掌握了生杀予夺之人,岂不是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叶红鱼看着神情低落的莫山山,说道:“至少唐国的普通百姓,自我感觉很是幸福喜乐,严苛的出关制度,唐国的普通百姓,想要离开唐国。”
“最少都得有个天枢处的身份,或是走南门观的路子,否则私自出关者死。”
人世间人们的悲喜从来都不相同,昊天的子民在昊天的世界,却只能待在一隅之地,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陈玄看着叶红鱼,淡然道:“神殿多荒唐,可人世间哪里又不一样呢?全然是靠着衬托,如果没有了衬托,那么万事皆休。”
“唐国的百姓,可以说是人世间,最为勤奋的百姓了,可勤奋又能改变什么呢?”
无论待在唐国,还那永不休止的唐王债,抑或是逃亡人世间,皆是人自身的选择。
也是他们自己的承负,无论他们做出乐怎样的选择,其产生后果,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承担准备,我们应该平淡的看待这些事情。
——
大湖上,冰面中间位置。
一枪挑飞了宁缺朴刀的夏侯,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宁缺,说道:“宁缺,你准备了十五年,就这一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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