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观之书院诸生,亦是与那十三先生,有诸多的不和,程神官所言之事,估摸着也是真实不虚。
陈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莫山山研墨写字,字自然是极好,有颜筋柳骨之风,他微微摇头道:“未经他人苦楚,自不敢言他人举止,但程立雪所言,确实不虚。”
“骤然一步登天,皆会如此跋扈,若不跋扈,岂不非人。”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这本就是书院的道理,亦是宁缺的道理。”
“夫子的道理,当下无人敢于违背,可那真的是道理吗?”
那死掉的两名书院学生,的确是为宁缺挡了刀,‘被’自愿挡了刀。
夫子亲传,颜瑟首徒,确有嚣张跋扈之资,可却非己身修为。
那日营长内人世间诸多宗门的修行者,虽对宁缺极为恭维,可恭维的是书院,而非是宁缺这个人。
莫山山写完了一副子贴停笔,将狼毫放置于笔架子上,说道:“这与我在大河国中,所见所闻,皆有不同。”
“书院在大河国中,名声极大,每年皆有不少大河国的青年,慕名赶赴书院。”
“但大多数情况下,少有人能进入书院,能进书院从中结业者,皆是出将入相。”
这跟她所听闻的书院,着实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至少在道理方面,相差甚大。
陈玄微微点头道:“书院的确是人世间的圣地,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诚如书院十三,字写的好与人品,无多少关系,长得丑难道就做不了道官吗?”
学识与德行,并不挂钩,有的人学问很好,但德行却是一泻千里,近乎于无。
之前所在的繁华地,五千载沧海桑田,不过是‘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斗春秋,秦汉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多的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凿壁偷光的匡衡,尚可纵子当街杀人,写下了悯农的李绅,亦可骄奢淫逸,宴以鸡舌。此间种种事,多的事无人知。
春秋笔法,一掩而过,端得是一个妙字啊!
那么字写得极好的书院十三,嚣张跋扈些,又有什么错呢?
莫山山秀眉间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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