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大罪过。
面对这个燕军屯长,宁缺此时此刻,却是难以反驳,他出身边军,也在梳碧湖砍过很多的柴,自然知晓这伙马贼,不是什么马贼。
燕军屯长的话,几乎快要将话挑明了,可宁缺却是不敢挑明。
一旦让书院诸生,知道了唐国边军,化身马贼袭击联军运粮车队,于唐国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袭戎装的司徒依兰,走了过来问道:“宁缺,情况如何?”
她出身云麾将军府,自幼便见过诸多军阵,故自然识得马匪,所用的手段。
同时司徒依兰亦有诸般疑惑,马匪皆是行凶斗狠之人,如何能如此快速的变阵,从楔阵换为,各家骑军,所常用的奔射阵型。
奔射如雨,到了那时,她们必定会被,活生生的拖在此地。
宁缺眼眸中带着杀意,看向了开始了提速的马匪,说道:“守,神殿护教骑兵,就在二十里外,前方八里,便是前队。”
“我们必须守到,前队或是联军来援,才有一线生机。”
在他的预想中,应汇燕骑之军,破了马匪阵型,将其杀退。
虽然可能会损失惨重,但至少不会被奔射的箭羽给耗死在这里,他不相信神殿骑兵,也不相信前队能够及时来援。
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他只能相信自己。
于北风呼啸中,宁缺手握黄杨木弓,弯弓搭箭,箭锋直指那逐步靠近的马匪。
书院术科诸生,亦是手持短梢弓,换上了破甲箭,严阵以待。
南晋谢承运左手持一面小盾,右手持横刀,护在金无彩与王持近前。
遂为南晋谢氏行三,值此危急时刻,倒也不曾失了血勇之气。
粮车上插的小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距离粮车阵,七十丈外的马匪们,手持弯弓开始了奔射,奔射一轮后。
调转马头在草甸上,跑出了个半圆后,接上队尾再次奔射。
顷刻间,羽箭如雨点砸落,粮车上插满了羽箭,稻谷稀疏的流到了雪地上。
马匪的奔射很有节奏,一刻也未曾停歇,就好似涛涛江水,冲刷江底的暗礁一般。
燕军屯长,目光中满是惊惧,这绝对是唐军中的精锐,这般连绵不绝的奔射,少有骑军能够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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