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红鱼执白后行,棋子落于星位之上,已占得先机。
陈玄方才落子天元,已是失了先手,奕棋之道,宁失一子,也莫失一先。
陈玄掂黑子,亦是落于星位,叹息道:“吾之声名,于人世间已是极盛,那晚御剑而绕长安之事,隆庆自是知晓。”
“故而选了辩难,可我修的是道啊!”
“又怎会逊于明经者之辩,抑或是诡辩呢?”
他不通剑道,亦不通明经,他通的是经文中的道理,通了道理,何必执于明经之字译呢?
此非为舍本而逐末乎!
隆庆想要通过辩难,来打击长安城南,大山之下的书院。
来找他这个书院入试考七科甲上,本无甚对错。
那他胸中怒气,稍稍宣泄,也本无甚对错,一个可怜的皇子。
于他而言,甚至不如,那个走得很顺,知命以下无敌的王某。
一个普普通通的王某,一个被唐国发了海捕文书,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漂泊的王某。
叶红鱼沾上一枚白子后,微笑着说道:“隆庆还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我想陈道友,也不想他日,去观里看书的时候,遭遇到某些绊子吧!”
“神殿中人,虽有诚信昊天道者,可更多的却是,假托昊天之名,办自己的事。”
“不过之前有光明神殿在,那些混蛋不敢太过分,毕竟光明大神官,真的敢于净化混蛋,可现在不同了,光明大神官自囚于樊笼中。”
“神殿已然是,满目的荒唐事!”
陈玄挂上一枚黑子后,亦是点头笑道:“神殿满目荒唐之言论,我在书院中,也曾听某位教习讲过。”
“可这大好人世间,滚滚红尘中,哪里没有满目的荒唐呢?”
“修道,求道,千般大道,万般神通,性命双修,修的其实是我们自己啊!”
“既见到了满目荒唐,可叶道友又如何?”
叶红鱼捏着棋子的玉指,悬于半空久久未能落下,“吾为裁决,当涤荡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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