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桌案稍作收拾后,走下了旧书楼。
往来的书院学子,皆是行弟子礼,余帘则是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那些在书院待了两三年的学子,对于这位性情温和的女教习,早已是很是熟悉。
但是自从前些年发生的那件事后,便再无学子敢对这位女教习,起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了非分之想,剩下的自然只有敬畏。
余帘沿着清幽小径一路行过了书院前院,沿着曲折蜿蜒的山道前行。
走了约莫两刻钟后越过了柴门,来到了书院后山。
远处瀑布自数十丈的山崖上倾斜之下,在下汇聚成了一方清澈湖泊。
湖泊之中有一只大白鹅,高傲的昂着头,在湖水中游走着,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不时还发出“嘎嘎.嘎”的叫声,着实是有些扰人清静了。
湖泊对岸的林中不时传来琴箫合奏之声,悠扬婉转且空灵寂静,可洗涤心灵。
湖畔某块平滑的青石侧,一身破旧棉袄的中年书生李慢慢,随和的坐在那里,手中一木瓢中,盛满了清澈的湖水。
看书以瓢而饮水,知者乐,水;仁者乐;
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不外乎如是也。
余帘走到青石侧,看着仍旧以瓢饮着湖水的李慢慢,很是温和的问道:“大师兄,师妹有惑,不知大师兄,可解否?”
她心中本就有疑惑,与陈玄先是论礼,后论对错,心中疑惑更甚。
疑惑亦是心魔,心魔既出,已是避无可避。
李慢慢将瓢中湖水饮尽,起身后有些拘束的说道:“三师妹,不知是何疑惑?”
人在一生中总有着这样那样的疑惑,或大亦或小,或难亦或易。
其中最大最难的那个疑惑,便是心中之魔,犹如蚀骨之火,燃起之时便不得熄灭。
这也是为何,他这位三师妹,会在旧书楼中,抄写乐二十多年的簪花小楷。
从当年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到如今的二八佳人,受人尊敬的书院前院余教习。
余帘看向了微波荡漾不止的湖面,说道:“旬月前与陈玄论礼,辩难我不及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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