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胡须已然落地,“三先生,敢问这二字何解?”
余帘淡淡一笑,说道:“黄鹤教习,你这个问题很二。”
余帘拿起狼毫,在一旁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而后径直转身离去。
三先生的簪花小楷极为华美,更是让人赏心悦目,可宣纸上的那几个字却是不怎么赏心悦目。
“二,为愚蠢;两为数也!”
公羊教习哼哼一笑,说道:“这位叫宁缺的学子,分明是在说,咱们的题目出的很是愚蠢。”
“他今年的日常考评,绝对不会合格!”
而后公羊教习愤恨离去,离去时也不忘拿起那卷,只写十余页的空白书卷。
在那书卷上,多了一个叫宁缺的名字,公羊教习记住了宁缺。
黄鹤也是将最终的录取名单,誉写到了一张丈三大宣上后,不无感慨的说道:“我真的很二吗?”
堂间教习,大笑连连。
虽然宁缺还未入书院,便已然得罪了诸多教习,但是宁缺三科甲上的成绩。
还是排在了太平道陈玄的身后,只是宁缺的修行资质,有些不太理想。
丈三的大宣,很快便被张贴出去,引得了诸多学子的围观。
对于寻常的学子而言,考入书院就如同鲤鱼越过了龙门,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但对于唐王嫡长子李浑圆而言,无论其入院试成绩如何,都必然会入书院。
书院二层楼是不可知之地不假,可书院前院,依旧属于世俗。
只要是属于世俗,那或多或少的就不可避免,某些土特产带来的人情世故。
比如家中行商的褚由贤,其父亲为了将其送入书院,就花费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
然唐国三年清郡守,流任两地,差不多也才是这个数目。
书院前坪的影壁之上,宁缺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桑桑显得格外开心。
然而宁缺的右眼,却依旧是跳个不停。
不远处,余帘将目光,投向了那位渭城来的军卒,不久前同春风亭老朝,在长安城中杀了很多人的宁缺。
“是一个修明宗功法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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