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瞿白乜了他一眼:“今天的饭根本就不是张婶的味道,点的外卖吧?你可真舍得啊。”
被瞿白戳破,褚永根尴尬地笑着,但手里却推辞着没要他的钱:“就是点小问题,不碍事,感冒而已,你给我钱干什么,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
“你确定感冒?”瞿白声音凉了下来:“咱们打个电话给张婶,我下午看到的时候她可不是感冒。”
这是人都见过了。
强装了一整天,褚永根实在是忍不住了,肩膀一垮:“也是咱们自己不小心,要不是你婶子急着出去发传单,也不至于……哎……都是我让她受苦了。”
“这个关头就别说这些了。”瞿白不由分说把钱塞进他怀里:“张婶下午就住院了,今晚有个陪护,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去,这两天不用来上班,听到没有?”
“那……那哪成!”褚永根连连摇头。
“我说成就成。”瞿白拉下脸来,神情严肃,看的褚永根都不敢说话了。
半晌,他声音稍微有些哽咽:“诶,好,我听你的,听你的。”
“回去吧。”瞿白甩甩手:“我还有事。”
褚永根不好打扰他,怀里揣着一包钱,忍着满腔的情绪回家了。
他是男人,男人不能哭。
他一走,瞿白招手叫来了个服务员:“打烊吧,我有事。”
服务员点了点头,朝着其他同事打了个手势,大家都开始礼貌而又有序的清场。
人走光了,音乐也关了,偌大的酒吧只有吧台亮着灯。
瞿白走到吧台内,拉开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满满当当的放着不同种类的糖。
荔枝味的糖。
他挑挑选选,最终挑了一颗晚上给迟夏的那个种类,看着糖的目光似乎都带着好奇。
他近乎虔诚地洗了手,剥开糖衣,两指捏起糖放进嘴里。
第一时间,没什么味道,舌头微微抿了抿,浓烈的酸甜味瞬间在嘴里充斥开来。
但这对于瞿白来说却如同毒药,他两手用力地撑住桌沿,额头甚至暴起青筋。
他在强迫自己品尝这个味道。
但还是失败了,瞿白无法忍受这个味道。
他终于还是吐掉了那颗满是酸甜的糖果,用酒不断地压制甜腻的味道。
他吃不了甜。
他无法喜欢上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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