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点了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一步三回头看他。
谢言站在原地朝着她微笑。
安浅一路沉默地被薄向承牵着离开,走着走着,视线就有些模糊起来。
后面,都看不清楚路了。
哥哥吗?
哥哥啊…
薄向承不经意垂眸看她,在看到她脸上滑落的眼泪,瞳孔微缩,心脏一疼,立刻停住了步子。
“怎么了?”
他有些无措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再不复以往的平静,“你别多想,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他把连颂儿被抓之前去找付青,又被付青送到老宅的事飞快说了一遍。
安浅吸了吸鼻子,一脸懵逼:“啊?”
她揉了揉眼睛,“还有这事啊?你为什么之前没有跟我说?”
薄向承:?
他抿了抿唇,“你…为什么哭?”
安浅顿了顿,垂眸,“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也有哥哥了。”
最后。
安浅又拉着薄向承回了游轮上,以果汁当酒,态度真诚,敬付青:“谢谢你。”
付青看了她一眼,没喝酒,只嗯了一声。
安浅也不在意,自己把果汁一饮而尽。
薄向承看在眼里,唇微抿紧。
他们离开后,陆祁看着摆着高姿态的付青,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摆什么架子?”
“什么好机会?”
“跟弟媳和好啊。”
付青沉默了会儿,见陆祁盯着她,她立刻道:“我跟她和好什么?我是帮向承,不想向承没有孩子。”
“你这样有意思么?”
“什么算有意思呢?我们以前就很有意思。”
陆祁语气随意道:“哦,那你继续活在以前吧。”
付青脸色顿时一阵难看。
半年了,她什么时候才能从以前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呢?现在,只有她还停留在以前大家一起喝酒玩乐的日子里。
还活在,能随意跟他面对面坐着谈生意、喝酒的日子里。
还活在,他不会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自己的日子里。
酒一杯杯下肚,她的心就越来越空。
人也越来越不清醒。
第二天醒来,付青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头疼腰疼,皱着眉坐了起来,身上不着一物,身旁有个男人呼呼大睡,男人体格强壮,肌肉硬得像石头,糙汉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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