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认识我的时候,他十九,我十五不到,我追杀了他小半年呢。后来就一起走江湖,就成了好朋友了。”
白小豆古灵精怪一笑,靠在龙丘棠溪身上,嬉笑道:“就只是好朋友?”
龙丘棠溪白眼道:“死丫头,人小鬼大的。”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看月亮,原本打算劝人的小丫头却先睡着了。
把小丫头放进屋子里,龙丘棠溪手中已经多了一壶酒,独自一人坐在屋顶喝酒。
其实这青泥皇宫的墙,还没有龙丘家的高呢。
徐瑶瞬身上来,也提了一壶酒。
这位破烂山的山主夫人可不会什么弯弯绕,上来就碰了一下酒壶,灌下一口之后,直愣愣问道:“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就为这个不高兴,不至于吧?难不成是刘景浊不喜欢你?他眼瞎啊?这么个大美人儿,我一个女的瞧着都要流口水的。”
龙丘棠溪被徐瑶一番话逗得噗呲一乐,她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因为这个,我跟他的事儿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呢,我生气在两个地方,一个不能说,另一个就是,他太跟我见外了。”
徐瑶一屁股坐下,摇头道:“我理解不了,可能是因为放牛娃是我从小养大的丈夫,我比他大好几岁呢,那家伙十来岁就敢偷偷摸摸亲我,有什么事儿我们都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法子见外。”
龙丘棠溪笑道:“嫂子,你说是不是我太上赶着了?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瑶煞有其事的点头,其实她知道个屁,她比谁都上赶着。
不过她还是开口道:“有些言情话本里不是经常说,男人要吊着才行,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
龙丘棠溪笑了笑,她自己知道,那家伙不吃这套。
那位前辈说了,要换一条路,自己何尝不是已经在重新来过。可那个家伙就是死活看不出,他一到神鹿洲,已经有人忍不住跑去找他了。
要不是余恬当两年前来了一趟龙丘家,她龙丘棠溪早就跑去斗寒洲了。
龙丘棠溪苦笑道:“道理我都懂,就是……就是做不到。”
说着,她缓缓起身,轻声道:“嫂子,回去歇着吧,我出去走走,不会跑的,我还得等他回来了揍他呢。”
徐瑶笑呵呵道:“到时候喊我一起啊!”
龙丘棠溪前脚刚走,姚放牛后脚瞬身到此。
这位破烂山宗主以拳头捶打胸口,痛心疾首道:“畜牲,真是个畜牲啊!算日子,他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同游青鸾洲时,人家姑娘才十四五岁啊!我怎么跟这个畜牲做了朋友?”
徐瑶笑盈盈转过头,开口道:“是不是也想找个十四五的小丫头了?”
姚放牛大袖一挥,大义凛然道:“瞎说七八道,我都快奔二百的人了,岂能这么不要脸?”
其实无论是徐瑶还是姚放牛,都已经过了百了。
这位名声不显的破烂山新任宗主,百岁登楼,到哪儿去都是板上钉钉的天才,绝无异议。
出了皇城,龙丘棠溪晃晃悠悠,也不知道去哪儿,只好顺着一条河往上去。
走了没多久,她忽然停下步子,泪水在眼眶里打旋儿。
前面不远处有个一身白衣的中年人,静静看着自家闺女。
龙丘晾又气又心疼,板着脸说道:“在你爹面前,还要憋着心里的委屈吗?”
龙丘棠溪飞奔过去扑进中年人怀里,哽咽不止。
中年人轻轻拍着龙丘棠溪后背,心疼道:“你娘要是知道那小子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你跟我回家,咱们不理他了。”
龙丘棠溪只是报的越紧,哽咽道:“爹,你不许欺负他,我自己出气。”
龙丘晾无奈道:“我已经去了一趟婆娑洲,与那老秃驴打了一架了。想要刘景浊恢复在那方天地的记忆,只能等他重上登楼境界。你啊,还要谢谢当时截杀你们的那个人,若不是那一剑给你们牵上红线,那小子也刻意瞒着你一些事情,连你的记忆都要被抹除掉。”
龙丘棠溪沉声道:“那老秃驴我迟早要宰了他,他是奔着杀人去的。”
龙丘晾叹气道:“他也是为了人间安稳。”
父女俩人聊了一夜,等日头升起,龙丘晾已然在青泥国上空的云海之中。
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对着龙丘晾拱了拱手,轻声道:“家主,回去还是去蓌山?”
龙丘晾沉声道:“那帮宵小先让他们蹦跶一会儿,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
等那小子出来,老子打不死你!
惹我闺女!
……
飞舟行驶极慢,用了一夜才到了个有人烟的小镇,刘景浊迫不及待跑去找寻酒水,这一路上,可这是馋坏了啊!
张五味蹲在酒铺门口,伸手肘着脸,唉声叹气不止。
那位前辈也真是的,带人走不带我?我一个就会算命画符的道士,小小二境修为,若不是身旁跟着个刘景浊,在这破地方说话都不敢大声,我能有什么机缘?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有机缘,你也得问我想不想要啊!贫道虽然是个出家人,可我还年轻,不想死。劳什子机缘,哪儿有命重要?
脑袋换了个方向,又叹了一口气。
刘景浊心满意足的拎着酒葫芦出来,已经把这酒铺酒窖腾干净了,估摸着这酒铺东家明儿就会挂出来一道幌子,有神仙来打酒了!
张五味缓缓起身,无奈道:“打了多少酒?你酿酒去了吧?”
刘景浊一拍酒葫芦,“不多不多,最多装了一千斤。”
张五味猛地转头,“多少?”
想了想,又看了看刘景浊的酒葫芦,估计又是个什么宝贝吧。
算了算了,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张五味轻声道:“到底要去哪儿?还有那个铁匠哪儿去了?”
刘景浊微笑道:“他呀,躲在西边儿的山沟里,离我们至多三十里地。只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出来,他要是敢露头,我就敢打死他。”
事实上只要刘景浊心念一动,留在童钺体内的剑气当即便会送他归西。
张五味疑惑道:“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呀你。”
刘景浊懒得搭理他,只不过一直在想,他的机缘是什么?
没走几步,刘景浊忽然喷嚏不止。
“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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