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做些什么。
“废物!”
冥冥中,他仿佛听得有人怒骂一句,但尚未细思此事,天地间便有了变化。
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影覆盖了山野,万物都随之黯淡。
凌燕子震恐抬头,只见苍穹云海似被人一剑展开,向着两旁齐齐退去,一副巨大的面孔出现在湛蓝晴空之上,双目如日月高悬,神情漠然,似上古蛮荒巨灵一般。
“第六十三个了,景重道人,你觉得这些小把戏能拖延我多久?”
巨神探出大手,向着这一处山脉抓来,捞起来八百里山河,而后狠狠一握,一切如梦幻泡影,转瞬消散。
连同重阳宫前的凌燕子一起。
......
“啊!”凌燕子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而后一愣,“陌生的天花板......
“这又是哪里?”
他从床上下来,身上还是苍燕派掌门的服饰衣物,看起来没有被人搜检过。
推开屋门,是一方布置简单的庭院,院落一角还摆着一些农具,但墙上的云板,前后通窗的形制,以及屋中的香炉、道经,都说明这是一处修行人的宅院。
凌燕子捂着额头,回忆起方才所见那一只从天而降的巨手,以及那天雷鼓音般的道喝。
“这一切与景重道友有关吗?”
他正思虑间,有道人从院外进来,身着浅青信衣,净巾芒鞋。
衣上有三台十褶,云带二拽。
凌燕子面露熟悉之色,这种形制的道衣他曾在王景身上见过。
那道人见他立在房门口,不敢怠慢,内抱子午,拱手作礼道:“无量光,道友感觉如何?”
凌燕子回了一礼,然后出言问道:“敢问此地何处,贫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他正有一肚子问题要寻人解惑。
对方闻言一愣,而后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惋惜:
“道友不记得了?你来我重阳宫挂单,不想山路雨后湿滑,途中一脚踏空自崖上坠落,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
凌燕子苦笑起来,原来对方是把他的疑惑当成头颅受创后的失忆了。
不过......
“这里是重阳宫?”
凌燕子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处无人宫观,心中有不好预念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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