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邻居。
县北七里处,小道愁肠,蔬畦麦陇。
犬卧人边,鸦啼牛背,倒也一副悠闲自在模样。
村子临水依山,村口两侧,有妇人采桑,孩童追逐嬉闹,农樵背木过桥。
金朔见此快走几步,目露激动,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王景,见道人鼓励点头,方才跑了起来,向着村东头一户人家跑去,边跑边叫道:
“兄长、嫂嫂,我回来了!”
引来村人注目,有人讶异道:
“呀,这不是金家的老二吗?竟然回来了?”
那采桑的妇人见了,先是惊讶,而后蹙眉,疑惑道:
“金家嫂子不是说他家老二得城里先生看重,入城求学去了吗?今日亦非休沐,如何回到村中,莫非是逃学了?”
“嘿,金老二入城后,金家日子可是好过了不少,原先的草屋也扒了,另起了三间瓦房,时不时还能吃上一顿肉。
“今朝金老二回来,他那嫂子怕是要好酒好菜招待一番,接风洗尘。”
有人兴致勃勃道。
村口的妇人群体,向来是传播流言蜚语的一把好手,金朔尚未归家,他们便毫不遮掩地讨论起来,全然无视了一旁的道人。
甚至还暂时搁下了手中的活计,围在金朔身后,随着他一道往家中走去。
王景立在人群中,村民们虽不曾察觉到他,却自然而然地留出了三尺空地。
他听了几句,略略皱眉,思索片刻,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金朔倒是没把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只是他刚进院门,一个妇人便迎了出来,见四邻六舍都围了过来,面色不好,但还是努力强笑道:
“老二回来了?在城里学堂可好?”
“嫂嫂,什么学堂?”金朔疑惑道,“我不是......”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妇人拉入屋中,哐锵一声,大门紧闭,挡住了一众好奇视线。
“啧啧啧,果然是逃学回来,要挨收拾了。”有人摇头离去。
“我就说,金老二那样子就是个不成器的,如何能静下心来读书,枉费了他兄嫂一片苦心。”
亦有人评头论足,获得了不少人点头赞同。
王景见此,忽地叹了口气:
“以金朔心性,想来会很难受。”
“不过,”他抬头看天,挑眉道,“这背后竟还有其他外力干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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