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起地上短匕,抵在对方后心,声音嘶哑道:
“我问,你答。若是再说这些浑话,当心你的舌头!”
男子闻言一惊,这般语气全然不像之前那个性格温和的穷酸破落户,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意味。
匕刃抵身的尖锐痛感传来,他终于感到了恐惧,喏喏道:
“你先把匕首松,松开。”
王景撤后些许,但并不放松,出声道:“这里是哪?”
“这,这里是景行坊。”男子哭丧着脸道,“是你家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时那个懦弱可欺的老好人怎么会问这些问题,但又不敢不答。
毕竟那匕首可还在后面抵着呢!
“我家?”王景喃喃一声,心中大致有了猜测,继续道,“既然是我家,你又为什么会持凶出现于此?如实招来!”
说着把匕首又往下压了一压,刀刃陷进皮肉之中,一道血线流出。
“我说!我说!”感受背后痛感,男子慌了神,“我赌输了钱,欠了债,没钱就要被打断手脚,无奈之下就想着,就想着……”
“就想着入室劫掠?你可知此行按律何罪?”
王景补了一句,男子额头汗津津的,求饶道:
“王公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小的,小的日后必然给您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王景闻言一愣,片刻后道:“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男子讨好道,“令堂去时,我还来吊过丧的。”
话音刚落,王景脑中似有什么事物炸裂开来,无数画面在眼前呈现。
出身望族、家道中落、仓皇出逃、寄藏闾里、母亲病故……一幅幅画面流转而过,若非王景昔年曾有过类似体验,恐怕早已迷失其中,浑浑噩噩。
男子背对王景,不知其人状态,但也感觉到他此时默然,于是心中升起一丝希冀,继续道:
“王公子,这次是我痰迷了心,冒犯到您老人家头上来,只要您放我走,我回去后定然准备赔礼,给您送上门来。您看如何?”
口服心不服……王景看了男子一眼,以他阅历,自然知道对方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此时他另有要事在身,无暇处理此事,便清喝一声: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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