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道疤痕摸了几下。
随即,她的视线又落在于叔脸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轮廓。
看不出破绽,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且细看之下,他的眼瞳是黑色的,而师父却是棕色的。
这些特征,都是人为无法改变的。
“小姐,怎……怎么了?”
于叔被吓了一跳,惊慌地抽回手,连连后退。
苏沅兮抿了抿唇,强压下起伏的心绪,“抱歉,是我认错了,你手臂上的旧伤和我的一位故人很相似。”
于叔恍然大悟,讪笑着说了几句不要紧,拉好袖子把餐盘端起来。
从背后看,他的脊椎弯曲得厉害,腿脚也拖沓着行走不便。
怎么会是师父呢,别说模样,连气质都天差地别。
门打开的一瞬,苏沅兮看着他的身影,听到风里送来了一句沙哑的话语。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与其拘泥于过去,不如过好眼前。”
她站在原地,仿若出神般,久久未动。
……
下午,江聿琛又来了。
苏沅兮抱着没看完的书坐在窗边,明知他进了房间,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江聿琛站到她面前,“闷不闷,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用。”苏沅兮冷淡地开口。
江聿琛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嗓音仍是温和,“对解剖学感兴趣?喜欢的话我教你实践。”
苏沅兮没了看下去的兴致,把书放到一旁,抬眸道,“你明知我的手做不了精细活,何必多此一举?”
江聿琛敛了敛眸,视线定格在她的右手腕上,“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容晏带给你的,所以你应该恨他,不是么?”
“恨他……”苏沅兮低低重复了这两个字,倏然一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原因?如果你没有策划那场爆炸,不需要让所有人紧急归队,我就会和叶舒,还有搜救队一起行动。”
她的声音无波无澜,在江聿琛逐渐凝固的神色中,轻言细语,“这么说来,比起容晏,你才是罪魁祸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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