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前,我们都明白这是一个有危险性的职业,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非命,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容晏目色沉沉地收拢臂弯,将她抱得更紧。
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回应,是倾听。
“都说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可我并不觉得,一开始我经常会做噩梦,从梦里惊醒过来,想象着爆炸来临的那一刻,他们是多么的绝望和痛苦。”
剧烈的心跳和呼吸渐渐平复,苏沅兮在容晏怀里抬起头,凝着他的侧脸,心底触动万分。
他什么都没问,没多言,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帮她纾解了心情。
道谢的话就在嘴边,但苏沅兮没有说出口,而是伸手环住容晏的腰,轻轻回拥了他。
感受到他的背脊有一瞬的僵直,她收回手,佯装平静地退开,“我去洗澡,身上都是汗。”
怀里一空,容晏颇为遗憾地压了下薄唇,看着她被汗水浸湿而愈发显得莹润的皮肤,低笑道,“要不要我帮你?”
话音刚落,一阵冽风来袭,他侧首避过,握住了苏沅兮挥来的左手,“还有力气,应该是不需要了。”
苏沅兮没理他,摘掉手带,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安静下来的搏击室里,容晏拿起佛珠,慢慢地把它戴回到手腕上。
他拨弄着一颗颗散发着淡香的珠子,半阖起眼,记忆里涌来的画面像开闸的洪水,挡都挡不住。
他没告诉她的是,前两年的这个日子,他都去过陵园。
第一年,她的右手腕打着厚重的石膏,却仍是倔强地用左手一笔一划描着墓碑上的字,然后孤身坐了很久,把头埋进臂弯里无声地落泪。
第二年,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消瘦了很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她没有哭,只是红着眼眶,沉默地从白天坐到了黑夜。
第三年,她终于能坦然地直面过去,而他也有了站到她身边的资格,不再是躲在暗处的角落,看着她难过,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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