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覆盖其上的锦帛,一柄阔剑正堂而皇之地躺在红木雕刻的剑架之上。
周骐双手捧起长剑,高高在众将之前举起,众将凝目观之,此剑正是廉颇廉老将军常年之佩剑也。
正待诸将疑惑之时,周骐的话语随即响起:“田单将军奉上将军赵括,将军廉颇之命,掌大粮山全营之军,廉颇将军因故离去,特留此剑,言:但有不从者,悉以此剑斩之。”
说着,周骐又捧着长剑原地缓缓转了一圈,好让众将都将长剑看清。
众将对于廉颇将军的心腹——周骐自然是颇为熟悉,而对于他的言语,众将自然也是信任的,只是……
在众将惊讶之际,周骐又冷声说道:“众将还不接令。”
闻言,诸将稍稍对视几眼,随即齐齐抱拳应诺道:“末将领命。”
田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眼神便又望向了廉颇离去的南方。
其实即便没有廉颇的佩剑,田单也自有办法令诸将听命而行,无非借上几颗人头罢了,毕竟军令如山,这点子问题,身为宿将的田单原也不放在心上。即墨城中的遗老遗少们,不知比这些直来直去的丘八要难办多少,田单也照样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廉颇留下了此剑,与其说是省去了田单不少的功夫,更多的还是保护了麾下的“刺头们”。
这边田单弹压住麾下众将,大粮山军营再度陷入沉寂之中,那边仅仅一丹水之隔的西岸壁垒,自然更快地看到了东岸壁垒上的狼烟。
“东岸上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点起了狼烟了?”
“走水了吗?”
“狼烟十余处,应该不是走水了……”
西岸壁垒之上,还在忙碌着修复壁垒的赵军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唯独没有人想到那个最大的、也是最危险的可能——秦军攻来了。
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刚刚参与过追击的他们,记忆之中全是秦军如何如何的狼狈之景,而在他们的想法之中(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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