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够赢下此战的几率又有多大,能够活下去的几率又有多少?
没人知道。
但他们知道的是,对方和自己都会尽最大努力,哪怕因此身死道消。
趁着夜色,秦军营地之中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
同样在漆黑的夜色里,一辆遮蔽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伴着数十精锐护卫,已然悄悄驶出大粮山大营。
昏黄的月色下,山林之间影影绰绰的树木,熙熙攘攘的灌木草丛还有不时的蛙叫声声,成了他们最好的伪装。
出营门,入山林,循着蒲水的方向,一路向南……
无论对于光狼城中的秦军,还是对于西岸壁垒下和大粮山中的赵军而言,这终究是漫长的一夜,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然而无论如何漫长的夜终将过去。
号角声伴着初升的太阳渐渐响起,壁垒之下赵军大营之中,数十万大军终于从美好的梦乡中逐渐醒来。
虽然是修整,但必要的操练还是必不可少。
稀稀疏疏的各部随即在各自伍长、什长的催促下走出了营地,开始了一天的恢复性训练。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军营之中焦躁之气渐少,而骄矜之气渐甚。
挥舞着的刀剑都被磨得光亮,甲胄被擦洗锃光瓦亮,甚至旗帜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哪里有半分恶战之后的模样,分明是即将凯旋班师的模样。
高坐高台之上的赵括自然将麾下将士的意气风发尽收眼底,他很能理解:壁垒之战一舒三年的郁闷,彻底打破了对秦军的畏惧,自信之心自然大增,尤其是追亡逐北之后,更是给赵军带来太多的信心,让赵军从上到下都认为此战定是摧枯拉朽,全军上下弥漫着骄矜之气。
可是,赵括很清楚,秦军真正的实力并未展开,而真正的恶战根本尚未开始。
骄矜之气,断不可留。赵括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眼光一撇,身旁的孙崮立即会意,当即以军法处置了数百懒洋磨蹭之徒,算是稍稍将此歪风邪气给压了下去。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