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军井未掘,将不言渴;军灶未开,将不言饿。”周遭的亲兵们尚且无人言苦,而年已五十余的廉颇将军,来回奔波都没有说些什么,自己怎能停下、又怎敢停下。
此时停下,自己的形象势必毁于一旦,连这点小苦都受不了,如何能在之后艰苦的作战中继续与秦军周旋?
“放弃吧!诸葛孔明尚且坐着轮车指挥作战,谁敢在诸葛之前说其不懂武事?”
“不行!诸葛乃是文官,更有军功傍身,坐车指挥作战自无不可,可自己乃是武将,此战更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若是连马都骑不了,何以立威?何以取信哉?”
“歇一歇吧!你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不行,不能听,停了就完了,不仅你自己完了,赵国也完了,天下也就完了!坚持,必须坚持下去。”
两个声音如同打擂台一般,不断地冲击着赵括的神经,更令赵括痛苦不已。
咬着牙,赵括双眼微闭,马服君曾经的谆谆教导突然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而赵括也跟着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开始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双腿夹紧,身子伏低,双手抓紧缰绳,不要慌不要乱,跟着马儿的呼吸,一齐呼......吸......
对,跟着战马的节奏,感受气息的流动,呼......吸......kai
双眼平视前方,对,贴近些马背,感受战马的起伏,跟着马儿的视线,一起呼......吸......
渐渐地,赵括终于渐入佳境,虽然下身的刺痛与酸楚依旧,但随着呼吸的改善,肺部和五脏的刺痛逐渐消失,头部的供养也逐渐好转。
原本有些吃力地跟随前进,变成了闲庭信步般的跟随。
好在这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完成的,黑夜给了赵括最好的掩护。没有人知道,他们敬佩的主将,刚刚经历过怎样的一场错综复杂的心理与生理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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