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媛等将,皆垂垂老矣,如何还有锐意进取之意!唯有少将军您......”
“停!”赵括当即打断许历的马屁,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一个观念已经深入对方心理之后,无论你给出再多、再合理的解释,对方都有更多的理由和借口去反驳。
对于一个想要上战场的将军而言,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都只不过是需要克服的小小困难;
对于一个马服君的坚实拥趸而言,所有对赵括不利的言辞都不过是嫉妒之言,赵括就是带领他返回战场的最好的人选。
所以,对于许历而言,无论赵括说什么,都只是在自谦而已。
许历如此,面对着自己这个唯一希望的赵国臣民会否也是如此?
想及此处,赵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或许,从始至终,在秦人的流言甚嚣于邯郸之时,自己便已经没有了选择!
心情逐渐沉重的赵括缓缓抬起了头,正好碰上许历那期盼的眼神,显然那眼神并不作假,他是真的从心底里认同自己的能力,哪怕自己只是有过两次的谏言,在他的眼中,那便是虎父无犬子的最佳证据。
赵括虽然自己知道此战必败,可在许历眼中却不是如此。
眼前之人,切切实实地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子侄,认同自己的能力,更是全心全意要辅助自己继承父亲,马服君的衣钵、光耀赵家的门楣。
也正因如此,对面之人才顶着那半头银发,四处赵家奔波;因为如此,他才不厌其烦地登门,苦口婆心地劝导着自己。
看着那期盼的眼神,赵括心中,半是沉重,半是不忍。
思虑良久,赵括终是缓缓说道:“叔父之意,本君已尽知之。其中尚有关碍,需待本君与母上共议之。叔父且先行归去,待来日,本君当亲往府上细说此事。”
此言或有敷衍之意,但对于许历而言,却是如蒙大赦,心中不由大喜,当即领命道:“是,末将随时恭候少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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