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提着镇政府食堂劈材的斧子:"我想去劈材。"
一路都有人加入,都是些老年人。他们互相打着招呼。
有一人问"张二爷,像我们这种算不算烈士。"
"为人民而死的,都算。"
"好,好,那我也能进烈士陵园了。张二爷再请你一下,我和石老八几十年的朋友,埋的时候把我和他埋在一起做邻居。"
张宜山心里滴着血,脸上带着笑:"好,我们几爷子也痲烦大家把我们埋在一起。
炒米岗下,已有很多人排着队守在这里。手一挥,就有一组队员冲进阵地与敌肉搏。
炒米岗上成了绞肉机,双方还在撕杀,阵地上堆满双方的尸体。
朱庆波也算死人堆里滾过来的,也被这场景震慑到。
张宜山想带着儿子们往前走,却被人一把拉住。"张二爷,不兴插位子哈,你后头排起。
说话的是妇女主任和她的丈夫,不善言辞的吴哥拿着把钢钎。想了半天说道:"如果活下来,我请大家吃面。"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我们的人来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彪人马飞速赶来。
大家一起欢呼起来,听到欢呼声,正在战斗的人们知道援军来了。
力气仿佛又增加了几分。
大牛己经很累了,他真佩服这柳华秀这女子,不知体力怎么这么好。
她的左侧是胡满仓,右侧是冯大牛。他们三人临时组成个战斗小组,死守着这前沿阵地。
听说援军来到,本来就渐渐支撑不住的新军信心终于崩了。终于掉头逃跑。
朱庆波已颠狂了,他疯狂向逃跑士兵射击,子弹打完用刀劈,可依然无法阻止士兵逃跑。
一支部队士气垮了,就成为待宰的羔羊。
仁义军如下山猛虎冲了过来。朱庆波的卫兵们拖着他走,见他不配合,一卫兵一拳将他击昏,将他背起跑,其它卫兵拼死抵抗为他争取时间。
无奈路上人挤人,前面挤不过后面的又挤了过来。背人的卫兵也真了得,马步一扎,人群一时竟挤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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